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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鄭貴妃給了天子一份與眾不同的感覺。
其實天子也是自嘲,不說嬪妃,大臣們不也是如此,面上各個忠君奉國,大公無私,內裡卻一肚子壞水,整日試圖蠅營狗苟。
天子將皇長子交給一旁的宮女,心底卻想到朝堂之事,大臣裡真正能為江山社稷考慮,不以朕喜怒為遷移的,恐怕也只有已過世的張居正,嚴清,海瑞,還有林延潮了。
或許還有其他大臣,但朕卻不敢肯定。儘管如此,但這樣的大臣實在……有時候太不給朕面子了。
天子想到這裡嘆了一聲,頓覺得興致全無,當下起身。
恭妃見天子欲走,連忙道:“陛下,不留在臣妾這裡用膳嗎?”
天子擺了擺手道:“不了,朕還要去鄭妃那坐坐。”
恭妃臉上失望的神情一抹而過,然後從宮女手裡抱過皇長子道:“是,陛下,洛兒還不與你父皇告別。”
天子看得清楚,身處帝位,他比他人更容易看透人心,但也更容易為人所矇蔽。不過恭妃那一點小心機怎逃過他的眼睛,但對皇長子他畢竟還是有一份親情在其中。
天子對皇長子笑了笑道:“過些日子朕再來看你們母子。”
就在這時,外頭稟告張鯨求見。
天子一見張鯨即問道:“如何?林延潮寫了伏辯了嗎?”
張鯨當即跪在天子面前,雙手高高奉上一書帛,頭卻壓得低低的:“陛下,奴才無能。”
“這林延潮竟一而再,再而三地辜負朕的好意?他當真要學海瑞?”天子滿臉怒色,從張鯨手裡接過書帛,掃了一眼後當場失聲道:“這是血諫?”
張鯨不斷叩頭地反覆道,奴才無能,奴才該死。
天子將血書一展,一個字一個字地看了下去,看完後正要說話,卻發覺聲音已是沙啞,如什麼東西咽在喉頭,竟讓他說不出一個字來。
天子過了好一陣才緩過來,然後道:“由著他去吧。以後朕不會再給他機會了。”
張鯨道:“是。”
這時王恭妃,輕拍皇長子。皇長子忽然啼哭起來。
天子聽得皇長子哭泣,陡然想起林延潮在擁立恭妃,以及皇長子之事上是有大功,心底又生幾分猶豫。
“擺駕!張鯨隨朕來。”天子道了一句。
王恭妃與眾宮女等連忙欠身道:“臣妾恭送陛下。”
天子飛雲輦走在御道上,路上宮女太監見了天子御駕,都是立即在道旁跪伏。
天子坐在飛雲輦上閉目沉思一陣,然後對隨在駕旁的張鯨吩咐道:“讓北鎮撫司不必再審林延潮了,就以辜負君恩,藐視太后的罪名,將林延潮革職削籍。不過之前對林府封贈的誥命,以及封蔭不奪。”
“這段時日來,朝野上因為林延潮上疏之事,已生太多議論,早日結了此案,堵住好事之人嘴巴,最重要是不可擾亂太后大壽的心情。”
張鯨稱是一聲,心底想著天子對林延潮的處置。
革職就不說了,削籍就是削除官員的身份,變為平民百姓。這是比貶官,冠帶閒住更重的處罰。但林府的封贈都保留,說明天子對林延潮還是有恩情的,如此不算最好的結果,但也是不壞的。
爭取到這個結果,也算是張鯨對得起林延潮送的一萬兩銀子了。
張鯨急步跟在天子的飛雲輦旁道:“陛下,不過就這幾日東廠刺探的情況來看,革除林延潮官職,恐怕仍不足以平息朝野輿論啊。”
天子皺眉道:“怎麼朕饒恕林延潮死罪還不足以平息朝野議論嗎?難不成要學先帝處置海瑞那樣,將林延潮在詔獄關至朕死的那一日為止。”
天子這麼說,張鯨嚇得腳步一亂,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天子見了不由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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