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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
對於如此祭祀,儒家一貫是敬鬼神而遠之,因為孔子說了‘未能事人焉能事鬼’。
孔子言‘祭如在,祭神如神在’,程頤解釋這句話是,祭先,主於孝,祭神,主於恭敬。
官員大都是抱著不參加,也不反對的態度,看待民間祭祀。
在商丘城北三十里的丁家集大壩,密密麻麻的人群從河邊一直排至河堤下。
河邊的几案面著黃河,上面擺好了三牲,以最隆重的大牢之禮祭之。
然後幾位老河工,帶著數千名民役河工對著大河,赤膊群集,頭戴柳條圈,手捧信香祭祀。
林延潮站在土堤上,看著老河工那一臉虔誠的樣子,心底沒有半點笑話,反而是一臉敬重。
河水奔流不息,天地之力浩瀚無邊,從大禹起,華夏子民治了多少年黃河,黃河卻依舊氾濫,不曾馴服過。
從古至今死於河水的,已不下萬萬子民,就算如此,幾千年來,我們沒有一年不在修河。
林延潮曾看過一段話大意是。
天破了,自己煉石來補;
洪水來了,自己挖河渠疏通;
疾病流行,自己試藥自己治;
在東海淹死了就把東海填平;
被太陽暴曬的就把太陽射下來;
我們問鬼神,問天下蒼生,自己拿著斧頭開天闢地,這才是華夏的民族信仰!
林延潮從這些不知名的河工臉上看到的,就是這等大毅力,去年黃河發了那麼大的水,死了那麼多人又如何?
今年我們從頭再來,再與河鬥!
河風已疾,撲面而來。
林延潮在遙堤上看著這一幕,然後與府經歷黃越,商丘縣令呂乾健,以及一色河工官員一併走在大堤上。
林延潮問道:“這一次興河工官府僱役,派役一共多少人?”
黃越稟告道:“據清算商丘,虞城,夏邑三縣派役三千五百餘人,都是沿河伕役,另僱役五千三百人,大多是短役,中役。”
呂乾健稟告道:“回稟司馬,商丘乃河工要害,又是府城所在,這一次縷堤在此建五十餘里,又乃各縣最重,故而民役最多,共計派役兩千一百人,僱役三千兩百人。”
林延潮問道:“既是官府派役,那麼依何標準派役?”
呂乾健道:“依嘉靖年所編的十段錦法派役,按照臨河遠近,戶等上下,家中丁口多少,田土貧瘠輪役。”
林延潮問道:“去年不是商丘革以一條鞭法,怎又使用舊法?”
十段錦法乃舊法,張居正在全國推行一條鞭法,以取締十段錦法。為何在商丘縣仍實行十段錦法?
面對林延潮質問,呂乾健不由額頭滲汗道:“因為一條鞭法以田之多寡計稅計賦,在江南可以行,但在江北卻不可。”
“江南富庶,庶民間貧富差不甚懸殊,江南多水澤良田,地之肥瘠,也不相差太多。但在商丘富者田連阡陌,貧者無立錐之地,若派役富人出錢抵役豈可與窮人抵役一般,還有地,淤田水田所出乃下田之十倍,更不用說去年黃河一鬧,不少民田變成斥鹵田,這等田地按一條鞭法,雖顆粒無收,但也要向官府納稅。”
“故而去年行一條鞭法,民怨沸騰,今年藩司有文書,令地方官酌情實行新法,故下官這才在縣內恢復舊法,請司馬體諒。”
林延潮也知張居正死後,這一條鞭法的反對壓力很大。
因為這一條鞭幾乎成了一刀切,只按田之多寡,不按田之肥瘠徵稅,就鬧成斥鹵田與淤田都要交納一樣的稅賦的笑話。
而這點上,十段錦法看似比一條鞭法公平。
所謂十段錦法是將全縣丁戶,按田土,家產編審,從富到貧分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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