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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糜爛已久,如重病之人,當以溫和之藥調養,豈可驟下虎狼之藥?”
“漕督,其他不論,這一次漕船被焚之事,你當如何向朝廷交代?這漕糧的虧空與漕船的補造,又如何交代?”
付知遠聽見言官質問,一一答之,他心底有氣。
但他也知道現在言官權力極重,權勢輕一些的部寺大臣,這些人都不放在眼底。
付知遠反駁了幾次,都被這些言官說了回來。他也是堂堂二品大員,幾時受過這樣的屈辱,當即他閉上眼睛,不置一詞,任由這些言官去說。
為何他的苦心變成了這樣,為何一貫對他信任有加天子不肯見他,為何為國為民卻是如此下場。
付知遠滿腔悲憤,一名大臣就如此受辱於言官的口舌之下。
就在這時,他聽得外頭傳來推門聲,四面的嗡嗡之聲卻一下子停止了。
卻說林延潮在門外聽了幾句後,輕哼一聲,當即伸出單手推開門。
林延潮動作也不大,推門之聲也不甚重,但眾言官們都是看了過去。
本不該出現在此處的林延潮推門後負手而入,立在門前目光從左至右的掃視過一遍。
頓時會揖室因他的出現而鴉雀無聲。
會揖室內佈局是如此,首輔王家屏面南而坐,付知遠坐在他的左手側,至於言官們則是左右對座。
林延潮掃了一眼後,大步從言官的目光中邁步至王家屏的面前,微微施禮後,即是坐在了王家屏右手側的空椅上。
王家屏笑了笑道:“本輔召大宗伯來是有幾件事商量,不曾料到因會揖耽擱了,即是大宗伯來了,咱們也可聊一聊漕運的事。”
聞此向來眼高過定的科臣彼,一併起身向林延潮見禮。
“多謝元輔。”林延潮向王家屏稱謝後,然後轉過身看向眾科臣們。
他笑了笑然後道:“漕政之事雖非禮部所掌,但廷議上我與眾輔臣也是商議過幾次。當然本部堂所見與不少人有些不同,這就當作不隨眾以為是非吧。”
“你們也知道本部堂持海漕之意,但海漕不等於要廢除河漕,河漕之糜爛到了今日諸位都是看在眼底!付漕臺打算以嚴刑峻法整治,吾不贊同,漕政糜爛不在於治,而在於法,法不更新,則為弊法,本部堂以為這漕法要變!”
眾言官們對視一言,不敢當即出聲反對。
一人大著膽子道:“大宗伯,這漕法乃祖制,不可輕變。”
林延潮道:“誰說不可輕變,在成化以前,朝廷不許漕船夾帶土宜,但到了成化以後,朝廷允許每船夾帶十石,嘉靖以後,朝廷允許每船夾帶四十石,到了萬曆三年以後,朝廷允許每船夾帶六十石土宜。你們說這漕法不是一直在變?”
林延潮一言之下,眾言官們嗡嗡之聲四起。
一名言官起身道:“允許漕船夾帶土宜,等於朝廷將商稅白予之,平白上使得臨清,崇文稅等鈔關少了許多國入。”
林延潮道:“此言實為正理,眼下漕運之弊,在於以衛領軍,以屯養軍,以軍出運,因名實不符,以不文不武之官,領不商不農之民,此乃國家之大弊。”
“但是運兵又能怎麼辦呢?朝廷養了十二萬的運兵,當初運軍有每年屯田所入一筆,行糧所入一筆,月糧所入一筆,但而今運兵屯田盡被兼併,行糧月糧朝廷也從沒有給足。運兵也是老百姓,他們也有一家妻兒老小要養,不讓夾帶土宜讓他們如何養家?你來出個法子。”
這名言官不能答坐下。
一名言官道:“但是付漕臺嚴治漕政,已使得運河上下民怨沸騰了。”
林延潮輕笑道:“民怨也有兼聽偏聽之說,嘉靖四十五年,朝廷於夏鎮開運河,魚沛兩縣百姓罷市抗議,因為新運河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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