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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笑,“這‘寧向直中取,不向曲中求’的道理,世人皆知,但朝廷並非無人可用,你以為非你不可嗎?”
林延潮道:“林某明白。”
王錫爵點點頭道:“既是明白,你可又知道沈四明已是從浙江老家奉旨進京了,這馬上就到了京師。”
在諮命上雖說林延潮在先,沈一貫在後,但這是在二人同時入閣的前提下。要是沈一貫比林延潮提前一步入閣辦事,那麼林延潮就要排名在他之後了。
別看這一位之差,將來就是首輔次輔之別,許國熬了那麼多年,就是熬不到申時行退位,最後遺憾離去。
而王錫爵一退,趙志皋年事已高,張位資歷不夠,二人又是中旨入閣,在百官威望不足。誰都知道不出數年,將來首輔次輔必落在年富力強,經廷推入閣的林延潮,沈一貫二人身上。
所以沈一貫,林延潮入閣先後,可能就是以後的首輔,次輔之別。
林延潮聞言臉上神情一黯,然後作揖道:“多謝王公好意,但林某不能去!”
“哦?當今朝野上下,論聲望之隆,何人能在你之上。你若是擔心居沈四明與百官不服,這大可不必。”王錫爵言道。。
林延潮道:“若是能服眾就能為宰相,姚崇又何必向唐玄宗上十事要說呢?”
“原來如此,”王錫爵點了點頭,“你是要為中興宰相,但又怕落得與張太嶽一般下場。”
“王公,都知道了?”林延潮吃驚問道。
王錫爵點了點頭道:“略有所知。”
林延潮嘆道:“沒錯,這也是林某此生都不如張太嶽的地方。”
林延潮此言令王錫爵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他目光頓了頓道:“這如與不如,沒有一時之論。宗海既有此心,何必急於一時,太過操切,直言激君?”
林延潮正色道:“當年張太嶽寫信于徐文貞公,古之匹夫尚有高論於天子之前者,今之宰相,竟不敢出一言,何則?君父有過,大臣不敢言,宰相又不言,天下又有誰來為蒼生言之?”
“那你先為宰相再說……”
林延潮仰頭負手道:“林某豈可為無為無功之宰相?”
王錫爵聞言則神情一黯,自嘲笑道:“老夫就是無為無功的宰相。”
真是把聊天聊死了。
林延潮正暗自懊惱,卻見王錫爵笑道:“宗海,你要有為有功,若你為宰相,第一件事要先為什麼?”
林延潮笑道:“先無為而治,養政三年!”
“為何?”
林延潮對此早是胸有成竹,見王錫爵問之道:“天下之人皆以為林某入閣要大刀闊斧,此時變革,必激上下之疑,不如先養政三年。”
“然後呢?”微風吹動王錫爵的禪衣。
林延潮以手指畫江山道:“凡治國者必有成法,法久必敗。壞必更始,然後例生。但要變法,必先有治臣再求治法,我在這三年於朝中選拔清正廉潔,精明幹練之臣,修清明之政治於廟堂之上,再以科舉,報紙曉諭士人,啟迪民心,因其所明漸通之,絕不可強開其閉,等天下人皆問林某入閣後為何一事無成再行變之,移風易俗,中興變法非一日之功,先小後大,先易後難,先緩後急……”
“那麼宗海之相業又在哪裡……”
溪邊陳濟川,吳幼禮,但見王錫爵與林延潮二人一老一少立在溪邊的石上。林延潮臨溪侃侃而談,而王錫爵負手踱步,時而駐足撫須點頭。
溪水聲潺潺,遠處操著竹筏的漁叟遠遠朝此眺望……
說到這裡,林延潮肅然道:“……這曉諭士人,啟迪民心必在變法之先,這也正是林某回鄉後所為之事!可惜……”
“立一時之法,不如正萬世之心!”王錫爵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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