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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6章 吾來擔之
無錫東林書院。
雨水將黛瓦白牆的書院洗刷一新。
雨後書院裡林木蔥綠,青苔微溼,荷田上漣漪處處,
書院的還經亭上書一款對聯,桃華灼灼鳥啼寂,柳絮飛飛人意閒。
此乃萬曆十七年進士高攀龍的手筆,高攀龍是東林書院山長顧憲成的得意門生,萬曆二十二年,高攀龍上疏指責首輔王錫爵被天子罷官,先顧憲成一步返回東林書院講學。
此聯出自高攀龍的《水居閉關》一詩,高攀龍之詩清幽悠閒,有陶淵明之風。
雨珠滾落從亭簷上,還經亭旁正有一片桃林。
此刻鄒元標,趙南星二人正負手於亭內賞此雨景。
鄒元標道:“我等創辦東林書院,繼龜山先生之說,為天下立心,迄今已有數載,只見國家一日一日三空四盡,左支右絀之不給。”
“眼下國用不足,礦監稅使四出,唯恐之事洪熙正統年間鎮守太監重演。吾望之太倉,太倉巳告罄,必待內帑,內帑將不繼。將來國家一旦有急,則呼而不應,即應亦後時,其禍可忍言哉,我等眼看國勢如此,卻只能坐以待斃,實在可恨。”
趙南星道:“爾瞻兄所言極是,叔時上次與我言過,當務之急,在於選出你我心儀之人,舉其與上下共議,如此天下方能有救。”
“叔時之言,深合吾心,”鄒元標默默點點頭,“你和叔時心底可由合適人選?”
趙南星道:“叔時以為,新任漕督李三才乃當世之傑,為士林傾之,可以使之!”
付知遠致仕後,廷推右通政李三才以右僉都御史總督漕河兼鳳陽巡撫。
趙南星此言一出,鄒元標即道:“眾所周知,李修吾乃王太倉之得意門生,怎可推舉他?”
“叔時與我皆與他有所往來,李修吾固然是王太倉的得意門生,但卻正直敢言,風節格尚,不與其師同路。不過他剛出任漕督,資歷太淺薄,難入中樞。”
鄒元標默然良久方道:“李修吾非翰林,難是宰相之選,僅廷推這一關都過不了。”
“那你看閒居在鄉的沈歸德如何?”趙南星問道。
鄒元標默然許久。
這時風吹雨打,樹上桃花漸落。
鄒元標拂去衣裳上落滿桃花花瓣,趙南星道:“此可謂‘拂了一身還滿’。”
‘拂了一身還滿’出自李後主之詞,人拂去衣裳上的落花不久又滿,此乃絕妙好詞。
鄒元標道:“夢白,還經需先取經,拂花需先拈花!”
趙南星聞鄒元標之言,抬頭匾額上的‘還經亭’三字道:“爾瞻兄,此似別有所指,還經取經可指得是,無為先有為,以有為之法漸進無為之法?”
鄒元標道:“夢白禪理精深,但吾非說得此事。我等創辦東林書院之初衷,在於明正道,諫君上,開言路,但是你有無想過這條路……走錯了。”
趙南星正色道:“爾瞻兄,這明正道,諫君上,開言路,無數古今先賢為之,怎麼會有錯?”
鄒元標道:“夢白,我知你嫉惡如仇,重風節嚴治行,可是……朝堂之事不可一味用對錯權衡,至於官員也不能僅以善惡忠奸辨之。”
趙南星道:“那爾瞻兄之意?”
鄒元標道:“近來我與林侯官常書信往來,討論治學之事……林侯官所言一事令我感慨頗深。”
趙南星聽了目光一凜,心道果真爾瞻還是意屬於他。
“有位路人見一同鄉挑著酒菜的擔子與挑擔賣貨的郎中於田間的土埂相持。”
“原來田間的土埂路窄,平日側身即過,但挑著擔子則不過。二人若相讓,必下至水田。路人勸郎中道,同鄉個矮,怕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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