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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此說為桑弘羊等反對,桑弘羊主張是‘民不益賦而天下用饒’,同時還認為此舉可以禁淫侈,絕併兼之路。

當然鹽鐵論著書者的立場,還是站在儒家一派,但事實上號稱以儒治國的宋明都是很誠實地採用鹽鐵專營的辦法。

林延潮當初在內閣時將張居正治國的見聞,模仿鹽鐵論也寫了一本書。

此書在張居正去世後刊行,雖說是記載張居正的言行,但林延潮也不可避免地夾雜了自己的私貨,他當時對鹽鐵論進行了批評。

他認為漢儒治國,對內不抑兼併,何談厚民?對外厚往薄來,何談利國?

這用今天的話來說,漢儒的經濟思想既不作大蛋糕,也不重分蛋糕,一旦遇到馬爾薩斯陷阱,如此整個國家遲早是要內卷而亡。

漢儒還頻頻引用春秋繁露的觀點,但董仲舒學兼儒法兩家所長,絕沒有輕利之說。

讀書人嘛,習慣性地託聖賢之言,不然‘正其道不謀其利,修其理不急其功’,也不會被改作了‘正其誼不謀其利,明其道不計其功’。

不過林延潮是否支援桑弘羊之主張呢?

也不盡然。

否則他也不會提出綱運法,放棄朝廷對鹽的專買專賣。

但綱運法之積弊,他也不是不知。

林延潮道:“當初提議淮南行綱運法,那是權宜之計。本閣部聽說去歲時,鹽價曾有暴漲。鹽價事關國計民生,一旦朝廷徹底放開,以商人逐利之性,這面剝削鹽戶壓低鹽價,那面那使鹽價幾何倍增破壞民生,將來這就是他人攻訐你我的口實啊。”

李汝華道:“啟稟閣老,去歲鹽價暴漲,是因十幾艘鹽船過淮沉沒之事,以至於山東等地有心之人囤鹽。確實當時鹽價貴了數倍,但正因於此鹽價突高,結果各地鹽商以及私鹽鹽梟逐利爭輸山東,鹽價立即平抑。”

李汝華頗有幾分叫屈的味道。

林延潮心知,李汝華之言,也就是傳說中看不見的手了。

林延潮道:“話雖如此,但百姓終究是受苦了。朝廷上不少官員對於綱運法一直抱有成見,當初王督漕倡海運,還不是因區區七艘船沉沒即行廢除。”

“朝廷為政當以百姓為本,如何平抑鹽價,不使之暴漲,不讓百姓吃虧,必須讓兩淮鹽商總會拿出一個章程來,若再出現鹽船沉沒之事,出現鹽價暴漲之事,那麼該如何辦?”

李汝華明白林延潮說的有道理。之前朝廷對淮鹽專買專賣,無論出了什麼事都不會歸罪到鹽商身上,眼下鹽商得利,一旦出了差池,即有官員認為是朝廷不加監管之故。

李汝華道:“啟稟閣老,王漕督倡海運,因為背後無人支援而敗,而今兩淮之鹽商哪個不是身家豐厚,結交公卿之商賈,哪個御史如此不識趣,會出聲反對?而當初行綱運法,兩淮鹽商無不仰仗閣老的恩德,如今都指望閣老繼續幫這個忙啊。”

林延潮聞言微微一笑:“話不可這麼說,如今我也是內閣宰輔,不是當初在野之時了。現在國庫空虛,又兼三大殿遭災,天子指望各地商人助工,之前徽州鹽商吳守禮以向朝廷助工之名,先後輸銀兩次,一次二十萬兩,一次三十萬兩,此事天子龍顏大悅,下旨給吳家子侄數人賜予文華殿中書舍人的官員,時有一日五中書之說。”

“這兩淮鹽商總會若是能夠出一筆錢,助工三大殿之事,那麼淮北鹽稅之事不成話下。”

李汝華恍然。原來林延潮繞了這麼大一圈說得這個意思。

“怎麼有難處嗎?拿不出錢來?”林延潮反問道。

李汝華道:“回稟閣老,倒不是拿不出錢來,一個吳守禮都能助工五十萬,又何談兩淮鹽商總會幾百個鹽商。”

“只是這一次天子徵收礦稅,讓陳增,程守訓之輩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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