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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天子開徵礦稅後,孫隆一人身兼蘇,松,常,鎮四地稅監。
蘇州當時的規矩是隻徵行商,不榷坐賈,商稅的大頭靠滸墅關鈔稅六萬五千兩撐著。
孫隆任蘇州織造多年,與百姓一直相安無事,還多次請天子寬免蘇州織造。但天子也是缺錢急紅了眼,下令孫隆開徵商稅。
得了天子之命後,孫隆即對蘇州商賈收市肆門攤稅。
要知道蘇州乃天下最富庶之地,一年商業流通金銀達幾千萬兩,若真要徵收營市肆門攤稅,少說一年可得幾十萬兩。
但不知是孫隆太貪婪,還是下面人亂來,他們制定的商稅極高,肩挑步擔,十抽其一;各色店鋪,十抽其二;機坊則十抽其三。
此舉頓時遭到了蘇州織戶的反對。
因為織戶本就承受著織造重役,每年機戶就要為織造局提供絲綢作為皇家之用。
孫隆再對織戶徵收商稅之下,導致了蘇州織戶起義。
當時蘇州有一織戶名為葛成苦於催徵,於是決心舉事。他振臂一呼,頓時得到千人響應,萬人支援,將孫隆手下的稅官稅吏殺了不少,孫隆一把年紀了不得不翻牆逃離蘇州。
此事一出,官府派兵鎮壓準備收羅起事百姓,葛成卻主動自首,出面一人扛下所有。
蘇州全部士紳百姓聯名上疏為葛成求情,甚至申時行也來信再三過問。迫於壓力,蘇州官府不敢處置葛成。
聽李汝華這麼說,林延潮看了對方一眼道:“撫臺所指是進來蘇州府稅監之事吧,此事本閣部略有耳聞,這以往農民起事,朝廷都要追究地方官之責,再行安撫,那麼機戶起事朝廷就不問責任,也不安撫百姓?民者,國之本也,不論是桑農,還是機戶都是四民之一,皇上的子民,我等為官當一視同仁,心中不能有絲毫偏移才是。”
李汝華離椅躬身道:“閣老所言極是。”
林延潮伸手示意李汝華坐下,然後笑道:“如李撫臺所言蘇州的商稅每年經手幾千萬,朝廷卻不能徵一文,以至於國庫稅入少了這麼大一塊,此事朝廷絕不能坐視不理。但是要如何催徵?如今此法行不行?這些又另當別論了。”
李汝華聞言大喜道:“啟稟閣老,這些年來蘇州徒有重賦之名,卻沒有重賦之實。當時一直以來蘇松地方官員在朝廷為官太多,一旦要對蘇州府徵收商稅,恐怕難以成事。”
李汝華此話說的是事實,明初時朱元璋就對蘇松實行重賦,然後還規定了浙江、江西、蘇松人不能在戶部任職,據說此舉是生怕有蘇松的官員有私心。
即便如此,朱元璋還是不放心還在聖訓了加了一句‘後世有言更祖制者,以奸臣論’。但太祖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蘇松田賦雖極重,但還是在商稅上鑽了他老人家的空子。
所以蘇州徒有重賦之名,卻沒有重賦之實。
至於太祖防了蘇松官員不能進戶部,卻不能防其他,遠的不說,就說近的,申時行,王錫爵這兩任首輔都是蘇州人士。
這時畢自嚴突出聲道:“閣老可向皇上建言廢除蘇州織造,如此換取朝廷上下透過對蘇州徵收商稅。”
李汝華聞言身子,第二度對身旁這名粗獷大漢刮目相看。
畢自嚴緩緩道:“國初時歲造一年不過一千五百餘匹,到了天順年間已加增至七千匹,至今上親政後歲造增至萬匹,如織彩大紅紗一匹值銀十五兩,但織造局命蘇州地方官府只給銀六兩五錢一匹。其中為中官盤剝無數,以至於蘇州機戶幾無喘息之地。”
“下官以為可以免去蘇州織造局,開徵收商稅,再拿出部分蘇州府商稅所入,充作內府金花銀,再從民間選定皇商為宮中織造。如此皇上,官民皆是給便。”
李汝華聞言搖了搖頭道:“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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