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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少士大夫們質疑林延潮是否能說到做到,畢竟現在事功學派還未以實事見功。而原先厚民的番薯之策,反被王錫爵送給了他另一門生李三才。李三才也憑此功比原先早了三年出任淮督。
對於事功持有反對意見的大部分還是老儒生,大部分讀書人以及舉子們都是務實的(不會與自己的功名過不去)。
管子一書在京中大賣,不少讀書人們順應科舉風向專研起管仲的經世致用之學來。
這一年大比。
事功學派此時氣勢如虹,林延潮此刻如日中天,作為他的門生一朝及第,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由此推動之下,管仲辯儒之事,日漸成為人心所向。
林延潮也因科舉事,而身負海內之望。不少人認為林延潮會趁勢進行變法之事。
萬曆二十六年二月,文淵閣值房中。
張位因上疏天子請皇長子婚冠之事,而遭天子訓斥。
張位為何在此事上觸怒天子?因為已是萬曆二十六年了,皇長子已經十八歲了。
自明朝開國以來,從沒有一國儲君晚婚晚育至此。
群臣逼迫下,張位也覺得難辭其咎,於是上疏天子請求為皇長子先行冠禮,次年再行婚禮。
張位本以為憑去年朝鮮退倭之功,銀幣改革之事,能夠打動天子看重,再大不了石沉大海(留中)。
但不知為何天子這一次卻下旨以另外一件小事訓斥了張位,指責他不恭。
張位於是上疏請辭。
張位走了,內閣就是林延潮主事,天子當然不準。
林延潮與沈一貫商議了一陣國事,很多地方二人看法不一致。
林延潮自認為現在的政見已是保守的了,但沒料到沈一貫卻比他還要保守。
如此就商量不下去了。
閣吏給二人奉茶後,沈一貫忽道:“林閣老,沈某近來讀宋史蔡京傳有所得。蔡賊在位時遍行所謂的厚民教養之政,於州府縣設居養院、安濟坊和漏澤園,其制十分完備。”
“然後又於崇寧年間大力興學,不僅在全國遍設學校,還設算學,書學,畫學,罷科舉以學校取士,這興文教之事,古今沒有一位宰輔當政能與他相提並論的。”
林延潮心知,沈一貫這是在指著和尚罵禿子。
“你道蔡賊沒有相才否?不然也,當年王安石當國常感嘆天下無才可用,言自他之後,唯有王元澤,蔡京,呂惠卿可以持政柄。”
“然蔡賊謀國,卻為了邀寵固位,投上所好。蔡賊真欲媚上否?宋徽宗曾五罷其相,蔡京每聞宋徽宗欲將其退免,輒入見祈哀,蒲伏扣頭,實無廉恥至極。後蔡京不得不斂財供上揮霍,結黨以自保。”
“蔡賊為相日熟,宋徽宗不知其奸嗎?然而已離不開他斂財。朝廷雖富裕,卻失了民心,才有了靖康之事。林閣老,此為前車之鑑,你之相才吾所不及也,但如何有才幹也當仰天子鼻息方能有所作為。為人臣者庸而誤,誤小,以奇而誤,誤大啊!”
沈一貫的話確實有道理,對當今皇帝的信心,林延潮並不認為會比宋徽宗強多少。
林延潮失笑道:“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木前頭萬樹春,沈閣老太過憂心了。”
沈一貫沉吟道:“林閣老,沈某的意思,你還不明白。你之才幹足可撫世,但眼下不得其時,故而處置國事當以靜攝為上。當然有日你為元輔權傾天下時,就當我這番話沒說過。”
林延潮聞言突道:“聽聞沈閣老有一子極有才華,為朝野公認進士及第不成話下,此事可有?”
沈一貫一愣然後道:“林閣老說得是吾兒鴻泰吧,確實有幾分才華。”
林延潮道:“那他現在何處?”
沈一貫惋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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