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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何流通呢?”
“所以次輔問我六銀四銅可與不可?若我為次輔,則答不可。但次輔詢我之意,則我答六銀四銅不可,但七銀三銅可與皇上爭一爭。”
張位伸手一止道:“宗海不必再說了,本輔心底已有主張。”
林延潮點了點頭,站起身來一揖然後離去。
而張位坐在圈椅上默然許久,半響方道了一句:“千江水有千江月,萬里無雲萬里天,此宗海之境也,吾實難望項背。難怪當年張文忠公以安邦治國之任許他!”
想到這裡,張位目光露出決然之色,當即提筆寫下密揭。
張位一直寫到入夜,左右給他盞上燈時。
張位這才擱筆望著燈罩裡的燭火,自言自語道:“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我張位豈敢負任事之名乎?”
說完張位蓋上文淵閣閣印,然後命心腹至文書房投遞密揭。
不久這封密揭即到了天子手中。
天子閱後勃然大怒,將張位密揭一擲在地對左右罵道:“朕如此恩遇張位,他竟如此不知好歹?”
張誠見此默然後退一步,他自不會在這樣的場合裡為張位說話。
而一旁的田義卻微微一笑,張位中計了!
“陛下息怒,保重龍體!”三位司禮監太監無不言道。
天子又看了一眼密揭,這張位想了一夜寫出的奏章,滿以為這些忠心肺腑之言會打動天子,但是在天子眼底卻是忤逆。
天子負手踱步道:“八銀二銅竟寸步不讓於朕,張位難不知能有今日,都是朕之抬舉,難道以為上了幾個條陳,朕就非聽他不可?是不是朕復了張文忠的名位,朝臣們就覺得朕可欺了。”
無人敢應聲。
冬至。
國子監圖書館。
京師義學幾十名老塾師皆聚集於此。
京師義學自萬曆十年開辦。
此法其實最早並非林延潮所創,而是來自元制,元朝時五十家為一社,每社設立一社學。
後明承元制,於府州縣推行,務必讓每名子弟都可以讀書。
但說是推行,其實力度有限。
而林延潮在京師創辦義學,不僅允許每名京中子弟皆可上義學,還規定任何百姓不許子弟就學,官府皆可鎖拿問罪。
自此京師百姓子弟無人失學。
此政至今已十五年。
今日幾十老塾師們沒有想到,義學侍郎蕭良有,國子監祭酒葉向高,教諭張懋修等高官會抵此親自看望他們。
可是他們更沒有想到,甚至連內閣大學士,三輔林延潮亦至。
幾十名老塾師見此一幕,已是不知說什麼話。
眾塾師們誰不知道,普及義學之事正由林延潮所倡議。
而林延潮看到這些白髮蒼蒼,身著長衫的老塾師不由心底難過。這些老塾師不少都是上了年紀,身子佝僂,身上衣衫雖是乾淨,但打著不少補丁,一副窮困潦倒的樣子。
這令林延潮想起了林誠義,當年他也是如此清貧,但縱是如此,但在學生面前於服飾一絲不苟,生怕不能為人師表。
這一刻林延潮不僅想起了林誠義,還有老夫子,林燎,林烴,山長。
五人之中已有兩位不在人世。
前一段日子聽聞林誠義也已是染病,從廣東辭官返回福建。
沒有他們悉心的栽培,就沒有自己現在。人之一生除了父母的教育,最重要的機遇就是在年少時遇到一位影響你一生的好老師。
想到這裡,林延潮心底感慨再三。
“諸位夫子不必多禮,今日是冬至,當向至聖先師行釋菜之禮,為敬師之道。”
“師恩深重,林某能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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