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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乾清宮離去,王家屏,林延潮,陸光祖,楊俊民幾位大臣臉色都不好看。
陸光祖與王家屏在前說著話,似在勸解什麼。
而面對吏部尚書,首輔之間的談話,林延潮與楊俊民二人知趣的遠離幾步。
林延潮,楊俊民二人並行,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道。
“兩淮鹽業之事……”
“這朝局……”
二人尷尬地笑了笑。林延潮道:“大司農您先說。”
楊俊民笑著道:“其實我與大宗伯想到了一處去,鹽業與朝政乃二而一,一而二之事。”
林延潮道:“大司農高見,林某也是如此以為。”
楊俊民點點頭道:“這鹽事就是面子,而這朝政就是裡子,裡子撐不起面子,當然什麼事都辦不下來。”
林延潮聞言笑道:“大司農此比喻真是再恰當不過了。政之所興在順民心,政之所廢在逆民心,只要水到渠成了,事情也就辦下了。”
二人邊走邊聊,這時候大家走到了乾清宮門前,各位官員的隨從都站在門外等候自家的老爺。
王家屏停下腳步,長嘆道:“今日面君,諸位也看到非臣不忠君,實是君不用臣。本輔失態,先行一步!”
林延潮與王家屏共事多年,很少見他如此。王家屏雖面上保持著宰相的氣度,但內心肯定是不好受的。
王家屏自為首輔後,天子一直沒有賜於他宮裡坐轎的權力,故而他是與隨從一起離開的,林延潮目送王家屏,心底感到一陣淒涼。
此刻林延潮與楊俊民也是各自告辭。
陸光祖卻道:“宗海留步!”
林延潮一愕,這時見到楊俊民給自己使了個眼色。
楊俊民走後,陸光祖道:“宗海陪老夫在宮裡走幾步!”
林延潮道:“太宰相邀,此乃林某榮幸。”
陸光祖笑了笑,二人當即沿著宮殿的迴廊,慢慢向宮外走去。
林延潮偷看陸光祖臉色,陸光祖眼睛細長而有神,斜眼觀人總令人覺得有幾分陰狠勁。但這一次私下相處,對方倒顯得慈眉善目。
“方才元輔與老夫說了一陣話,言中已有隱退之意,至今想來元輔為官幾十載,但到了最後天子一句話要他退,他就得退。其實到了我等這一步,榮華富貴早已不放在眼底,所求的不過是多為官幾年,為朝廷為百姓多盡些綿薄之力,但這一切都必須仰賴在聖意。”
陸光祖突然提及聖意,言下之意是什麼?他似乎在忌憚著什麼。
陸光祖繼續語重心長地道:“見元輔離去,恐怕是在位之日不久了,而老夫位極人臣,近來身子多疾,今日找宗海實有一事相求。”
陸光祖說完拿出錦帕掩嘴咳了幾聲。
林延潮見陸光祖以往都是氣勢凌人,不肯有半點相讓,不知為何今日倒是一再的客氣。
“太宰言重了,有什麼話請吩咐。”
陸光祖道:“老夫自任吏部尚書以來身子多疾,生怕如前任宋莊敏公一樣卒於任上。”
林延潮聞言色變道:“太宰春秋正盛,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陸光祖笑著道:“老夫早已看開,宗海又何必介懷,若是有這麼一日,那老夫就代兒孫求宗海一事。你乃當今文宗,論才華文章當世無出其右者,故而老夫想請你給老夫寫上一篇碑文,不知宗海可否答允老夫這一不情之請。”
林延潮聽陸光祖此言,心想這話裡面意思就太深了。
這寫碑文就是給一個人蓋棺定論。
一般朝廷高官去世之後,都會請一個生前身份地位與他差不多的官員給他寫碑文。如陸光祖這個級別,至少也是請內閣大學士的,林延潮身為禮部尚書還差了那麼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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