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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廩膳生員就這麼好。”當下這生員頓時心底就不平衡了。
他們三人雖是心底不平,但見了江教諭不以拜師禮的貴重,而只看個人成績優劣,反而生起了一股敬重之心。
林延潮見幾人表情,只能暗歎一聲,你們實在太膚淺了。
林延潮得到江教諭的承諾後,總算是將交遊這事辦下來,算是為以後的長期曠課做好了準備。
林延潮來前就將縣學裡讀書的流程,打聽得十分清楚了。
國朝初始時,官學上風氣肅然,自國子監而下,都是從嚴治學。但到了萬曆年,學風早已不似當初了。以閩地而論,府學裡或許還嚴一些,但地方里的縣學早就鬆弛不堪了。
如林延潮縣學裡讀書,不過是將自己在濂江書院裡的流程再走一遍,每日也是將四書五經,朱子註釋再學一趟。至於教諭和訓導,教書的責任心很差,所以留在縣學裡讀書,對林延潮而言絲毫無益。
因此林延潮不願留在縣學讀書,反正現在自己吃穿不愁,以後成了廩膳生員後,還有大把外快,索性就拿錢賄賂一把。平日在家讀書,偶爾出外交遊,努力早些將那本為尚書作注的大作寫出來,這就是林延潮成為秀才後的打算。
下面五人就隨著江教諭拜完孔子,又到明倫堂的臥碑前將生員條例唸了一遍。臥碑上面規矩很多,但眼下士風鬆散,生員們大多不將這當回事。
比如生員不許言事,不許輒便出入衙門。不許糾眾扛幫,對抗官長,對於明朝的生員來說,都是個屁啊!福建這邊讀書人還質樸一點,到了蘇杭那邊。生員有事沒事就抱團與官府對著幹。
後來東林書院,復社一出,更是誰與爭鋒。連顧炎武都說天下三大害,一胥吏,二鄉紳,三生員。
後面幾日。林延潮,陳應龍就到縣學的明倫堂來上書了。
明倫堂乃縣學裡生員讀書、講學、弘道的地方。林延潮雖說要打算曠課,但是樣子還是要裝一下,新學期開學頭幾天,你就敢曠課。於江教諭顏面上也是不好看。
不過林延潮來了兩三日,卻見得明倫堂裡的人卻稀稀鬆松的,人並不多。
按照常制,縣學裡廩膳生二十名,增廣生二十名,附學生數目不定。
這二十名是上限,如偏遠地方的小縣,廩膳生。增廣生常年處於缺員之中。不過如侯官這般大縣,又是科舉興盛的地方,廩膳生。增廣生都是滿額的,所以縣學裡少說也有五六十名生員,但幾天明倫堂來,生員一直都只有二三十人。
在上面講課的江教諭絲毫不覺得奇怪,彷彿習以為常。
江教諭教得是中庸,裡面的文章林延潮早就背得滾瓜爛熟了。江教諭只是照本宣科般的唸了一遍。也沒有具體講解什麼。
下面的弟子都是聽得昏昏欲睡。這種感覺好似大學裡選修課那般,老師和學生都在混日子。
當然裡面也有如陳應龍那般。始終如一,無論老師講什麼。都能認真聽講的弟子。林延潮是蠻佩服的。
教了不到半個時辰課,江教諭佈置下功課就走人。
明倫堂裡的氣氛頓時就不一樣了,方才昏昏欲睡的生員們頓時一下子就精神了。
一名生員道:“來,來!我們來作四人功課。”
說著幾名生員都是湊了過去,笑著道:“好,好,今日我們要挑燈夜戰啊!”
說著這幾名生員都是掏出馬吊牌來,四人聚在一堆,在桌上堆滿銅錢,就開始打起馬吊來。
林延潮在旁訝然道:“明倫堂裡打馬吊?這也行?”
隔壁案上的一名生員笑著道:“孤弱寡聞了吧!不僅我們打馬吊,教諭訓導他們也打,你看江教諭平日一本正經的,白日躲在屋裡打馬吊,晚上就與青樓妓子們夜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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