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水來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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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或許現在應該稱她為后土才是。后土聽了羲月的話，久久不語，她知道憑羲月的身份是不會說謊的，可是她真的能忘卻前事，忘記帝俊，太一和她九個兒子的死。

“怎麼，道友不相信貧道？”羲月見后土沉默不由得問道。

“不，只是道友真的能忘。。。摒棄巫妖之事？”后土話說到一半，還是轉了個彎。既然羲月就是羲月，羲和的事還是不提為好。

“道友，貧道為何要介意巫妖之事，巫妖之事和貧道又有何關係？”羲月反問道。

后土一怔：“是貧道失言了。”

若她真是羲和，連神名都改了，又有什麼放不下的。

“如此，道友可是信了貧道。”羲月問道。

后土帶著幾分苦澀說道：“貧道從不曾懷疑道友，只是貧道自己放不下罷了。”

羲月說道：“道友嚴重了，我等雖為天地正神，但依舊有所牽掛，道友乃是大義，如何稱得上執念。”

“道友過獎了，貧道這般模樣大道是無望了，只是想求巫族能延續下去，也算不愧對貧道的兄長和自己曾經的族人了。”后土笑了笑，只是其中的苦澀只有自己知道。她孤立無援，又身困地府，本想護著巫族最後一絲血脈傳承下去，可就是這樣他們也不放過她。

“道友大義。”所有的話最後也只是化作這一句，當初后土身化輪迴，未嘗沒有為了替巫族擋劫的意思。

“倒是貧道嘮叨了，既然道友前來，想必是有辦法了，還請直說，后土必然全力以赴。”后土鄭重的說道，甚至自稱后土，這個幾萬年都沒有提起的名字，以彰顯自己的態度。

不過後土也沒有說死，全力以赴，只是對上西方的全力以赴，而不是對於羲月接下來說的全力以赴。

羲月說道：“既然他要地獄不空，誓不成佛，那就讓地獄永遠都空不了，就讓他一直在地府，也好讓洪荒眾生看看，算計地府要付出的代價。”

羲月說的輕巧，可是這話中的狠絕當真另后土心驚。雖然地藏剛剛立下宏願，她還來不及多做思索，可是她也僅僅是想驅逐地藏，並不想做的如此決絕。

“道友可是覺得這太狠絕了？”看著后土有些震驚的臉色，羲月笑著問道。她可不是什麼聖母，別人都算計你頭上來了還能那麼好脾氣。

后土說道：“確實如此。”

“道友，人家的宏願的可是地獄空了，方證菩提。若是地獄不空，他就成不道，就不會離開地府。你若不如此，只能看著他成道，然後插手地府諸事。”

“不要忘記，他立下的宏願可是得到天道認可的。宏願一成，他留在地府，執掌地獄也是理所當然的。”羲月說道。

“天道誓言之下，你無法斬殺他，那就只能讓他成不了道，也好震懾對於地府虎視眈眈的眾仙。”

后土聞言一驚，確實如羲月所說的。看來是她想的少了，這一刻她不禁有些佩服羲月，難怪能在短短時日在洪荒攪動風雲，讓聖人都討不了好。無上的算計還是其次，她的狠絕才是最關鍵的。

“道友說的是，倒是貧道思慮不周了。”后土有些慚愧的說道。

羲月倒是羨慕后土，她是真的心善，也是被其他祖巫保護的太好了。

“這一次並非我們心狠手辣，而是沒得選，是西方只給了我們兩個極端的選擇。既然不能讓他們如意，就只能讓他們損兵折將了。”羲月說道。

后土說道：“道友說的極是，西方不仁，那也就別怪貧道不義了。想必他們自己也料到了這個局面，既然他們自己都不在乎，貧道又何須替他惋惜。”

后土活了千萬年，並不是什麼傻子。之前想不到並不是真的不懂，只是不想把人想到那個方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