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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兩人買了一大車的東西,忙到中午才回到家裡。
阿虎昨晚借了他一輛麵包車,有六個座位,一大家子仍有些擠,但已經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只是他開得不怎麼熟練,沒敢開快,短短十幾分鐘的路程,被他開了足足快半個小時。
宋驚瀾開啟車門跳下來,喊:“孩子們!都過來幫忙搬東西!”
然然和揚揚帶著弟妹魚貫奔出來,有人抱、有人扛、歡喜呵呵來幫忙。
小越也來幫忙,提了一個小袋子,跟在小崇的身後。
宋木海幫忙扛了豬頭進屋,轉身去接昌伯了。
溫寧在清掃院子,溫爸爸和媽媽則在拔草。
南方的冬天並不會一直寒冷,冷空氣過後,太陽鑽出來曬在大地上,氣溫很快就會回溫。
三人在太陽底下曬得滿身大汗,一邊聊天,一邊幹活。
宋驚瀾灌了幾口水後,匆匆出來幫忙。
“爸,媽,可以吃飯了。你們先進去陪孩子們一塊兒吃。我和寧寧一會兒再進去。”
陳民買的餐桌能坐八個人,如果平常只有一小家子,肯定能湊得下去。眼下人這麼多,只能分批吃飯。
“好。”溫爸爸扶著老腰站起來,笑呵呵道:“人老了,不中用了。瞧我這老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溫寧趕忙湊上前,幫忙捶幾下,按捏幾下。
“爸,平常你得多鍛鍊。你瞧我媽,騰地利索站起來,比我還利索。”
溫爸爸大笑:“她幹活沒我多啊!”
“不理你們了,我吃飯去。”溫媽媽拍了拍手,一溜煙進屋去了。
溫爸爸也餓了,腳步飛快跟進去。
宋驚瀾趁著四下沒人,將自家老爸的打算告訴了溫寧。
“今晚咱們這邊就忙完,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咱們就出發回帝都。”
溫寧倒不反對,道:“沒問題,能提前兩天,也挺好的。至於爸媽和孩子們,就只能拜託阿虎了。”
宋驚瀾心情不怎麼好,低聲:“有時候你真搞不懂老人家究竟是怎麼想的。”
溫寧笑了,反問:“不然哪來‘代溝’這個詞呀?”
這些年來,“代溝”這個詞愈發流行起來,現在已經算是深入民心。
“你跟你兒子說的話,他很多都不以為然。這就是‘代溝’,不同年代不同年紀的人極難跨越的鴻溝。你爸跟你,自然也是有代溝的。”
宋驚瀾似笑非笑:“以前我怎麼沒發現啊!”
“經歷不一樣了吧。”溫寧打了一個哈欠,低聲:“你在不停進步,他老人家卻在不停衰老,想法和看法,各種心理體會,都在慢慢拉開距離。我可以理解昌伯一心為著晚輩的想法。父母生孩子是本能,養孩子是義務,孩子養老人卻是任務。義務是必須的,每一個人都必須做到。任務嘛,你如果真心要承擔,就能好好完成。如果不想,強求不來的。”
宋驚瀾忍不住有些心煩:“咱現在的法律中,咋就沒有這種懲罰?不贍養照顧老人的人,應該受重重的懲戒。”
溫寧“額”了一聲,繼續掃著地上的沙土。
“我想,這應該是道德層面的事,不算違法吧。家家都有難唸的經,很多家庭層面的事,法律沒法一一兼顧得了。”
自古就有清官難斷家務事的說法,顯然這其中的為難,不是一字兩字說得清的。
宋木海將昌伯接了回來,眾人一起吃了午飯,隨後繼續忙碌著。
昌伯問宋驚瀾幾時回去。
宋驚瀾解釋說飛機定在後天早上十點半。
昌伯眨巴幾下渾濁的眼睛,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蹲在角落裡曬太陽吸菸。
宋驚瀾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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