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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連忙湊前去，緊張兮兮盯著他看。
“爸，你感覺怎麼樣？還痛不？”
“阿梧，肩骨還痛不？難受不？”
“伯父，您別動，手還在打點滴。”
溫爸爸微微一笑，道：“沒那麼痛了，我好著呢，都不用擔心。”
三伯給他搭脈，好半晌後點點頭。
“脈象比早上好多了。我已經交待我學生，一會兒熬多一副藥給你喝下。”
溫衡忍不住笑道：“伯父真是幸運！有西醫進行手術，有中醫進行調養，這是典型的中西結合啊！”
宋驚瀾附和點頭：“這樣效果肯定會更好！”
溫爸爸低聲：“這一次醒來，比早些時候兩次醒來，感覺沒那麼難受了。脖子……似乎也沒那麼痛了。三哥，天都已經暗下來了，您也跟前跟後忙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
三伯溫聲：“我在家也沒什麼事。我明天一早就過來，多少幫一些。”
溫爸爸看向溫衡，低聲：“阿衡，你送三伯回去。”
“好。”溫衡站了起身，解釋：“我爸應該也快到這邊了，我得去機場接他。寧寧，姐夫，伯父這邊就交給你們了。我和我爸晚些時候一起過來。”
“不……太晚了……讓之瀾先去休息。”溫爸爸道。
溫衡卻道：“我把是特意過來幫忙照顧您的，他如果沒先來看看您，怎麼可能放心睡得下。”
“對。”三伯溫聲：“之瀾他是骨科專家，他來看一看，總歸是有幫助的。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跟你們聚聚。”
宋驚瀾送三伯和溫衡離開。
溫爸爸問溫寧：“幾點了？”
溫寧走出病房，往護士站那邊張望，發現已經是晚上七點多。
“爸，七點半左右。”
溫爸爸眼角往一旁瞄去，見老妻仍睡著，忍不住問：“你媽……怎麼還沒醒？你去看看她。”
溫寧湊了上前，見自家老母親臉色如常，睡得非常沉，低聲：“爸，媽的臉色很正常，估計是您已經沒事了，她鬆了一口氣，所以才睡得比較沉。”
“熬夜兩天，夠累了。”溫爸爸解釋：“前天晚上廠裡要出一批貨，她熬了大半個晚上。昨晚也是一夜沒睡，她肯定是累壞了。”
溫寧聽得很心疼，低聲：“你們也別太拼了。”
“不是我們想不想的問題。”溫爸爸嘆氣緩慢道：“咱們廠子已經到了這樣的規模，還有一大堆固定客戶，人家來下單，你總不能不給貨吧？不拼哪裡來那麼多的貨賣給人家？啊？”
溫寧拉住他的手，輕輕拍了拍。
“好了，不說這個了。爸，你現在哪兒難受不？我幫你扇扇風。”
溫爸爸不能動彈，嘆氣道：“後背有些癢，可惜不能動。”
溫寧解釋：“肩膀還固定著，不能亂動。一會兒問一問護士，能不能扶你起來一些？”
“嗯。”溫爸爸眯眼，轉而閉上眼睛，“似乎又困了。”
語罷，他很快又睡著了。
早些時候三伯解釋說那藥裡有安睡的成分，所以溫寧明白老人家很快又會睡著。
她搬來凳子在床頭邊，在角落裡找出一根破扇子，走去後方的水龍頭洗了洗，用手絹擦了擦，然後坐了過來，給老爸包裹著的傷口輕輕扇風。
大熱天受傷最是難熬，即便有一條小風扇，可屋裡還是熱得很。
溫寧幫老人家徐徐扇著，涼意讓老人家睡得更好。
一會兒後，宋驚瀾回來了。
他攙扶她坐到另一旁，然後代替她給岳父扇風。
病房裡很安靜，視窗漸漸刮進來涼風。
溫寧靠在椅子上，不知不覺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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