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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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乾淨的城隍府，都被人大量檢舉。有些違規是真的、有些是假造的，大部分檢舉符令都是從陽世燒下來的；我們開會討論之後，決定讓曉武哥一個人扛下大部分違規，停職上陽世探探訊息——他打算從眼線開始查，誰知道一口氣死了好幾個眼線！俊毅要曉武哥優先調查眼線命案。”

“有沒有查出什麼？”

“目前只知道，不久之前在底下年長青的一間酒樓裡，開了一場會議。”顏芯愛轉述張曉武的回報。“與會的人據說牌子都很大，魔王閻王城隍齊聚一堂，有個服務生偷拍了一些影片，想上陽世向眼線打小報告??”

“然後呢？”

“然後一個個眼線死得不明不白，服務生下落不明。”

“然後呢？”

“然後就得看曉武哥查出什麼結果囉。”顏芯愛聳聳肩。“正常來說陰差沒戴牛頭面具，道行就跟一般亡魂差不了多少，但曉武哥有小歸爺幫忙，小歸爺這幾年在底下混得不錯，各路人馬多少要給他點面子，再加上小歸爺有不少好用道具，曉武哥只要不曝光陰差身份，就能光明正大玩耍那些道具，我猜他這幾天應該玩得很過癮。”

“何止過癮，簡直爽歪啦！”莊標嘻嘻笑著，打了個長長的酒嗝，從辦公小桌旁的小冰箱裡又取出一罐啤酒開啟來喝——他和前一位受陳亞衣保護的老太太一樣，是神明眼線，但同時也兼差擔任陰差眼線，與張曉武、小歸有些交情。

莊標擔任公墓管理員十來年，訊息算是靈通，也因此惹上些麻煩，他為了自保，在西側納骨室裡藏了不少四處蒐集來的符籙法術，作為緊急避難室，還有幾個鬼朋友們領他酬勞，排班替他在公墓管理室外把風站崗。

數天前他就聽說最近不少眼線遇襲的訊息，剛剛一收到鬼朋友通報有批來路不明的傢伙掛著奇怪證件浩蕩上山，立刻醉醺醺地往納骨樓逃，同時打電話向張曉武求救。

張曉武和小歸本來正商量著待會兒該如何將外貌是孩童的小歸挾帶進酒店找小姐玩耍，一接到求救訊息，立刻各自打了一管解除擬人針的藥劑，飛天趕來公墓，又重新注射擬人針化出假身，戴著猴頭面具救援。

那些惡鬼道行普通，張曉武拿著小歸的厲害道具，彷彿搖身變成個高強術士，配合莊標納骨室的治鬼法陣，輕輕鬆鬆將惡鬼打得鬼仰馬翻，直至苗姑趕到。

“標叔。”陳亞衣望著莊標說。“這幾天你收到特別的訊息，可以直接通知我嗎？”

“不行。”莊標搖搖頭。“標叔沒空，標哥才有空，你剛剛叫我什麼？”

“標哥。”

“嗯。”莊標點點頭，咧開嘴朝陳亞衣笑。“那留支電話給我吧，小妹妹??”

陳亞衣一面交代著瑣事，一面在納骨室裡補強十餘道符，還陪著莊標返回外頭管理室，在管理室內外也添符施咒，與莊標和顏芯愛交換了各自的聯絡方式，這才帶著馬大嶽和廖小年離去。

“亞衣妹，你剛剛給那阿伯賬號，他立刻就敲你喔？”馬大嶽見陳亞衣剛走到機車旁，取出手機按個不停，轉頭見不遠處管理室裡，莊標嬉皮笑臉地捧著手機朝他們笑。

“我想問易大哥知不知道這件事。”陳亞衣這麼說，手機上也同時收到莊標傳來的閒聊訊息，她沒有回，而是飛快打著傳給易傑的訊息。

“打那麼多字，怎麼不直接打電話給他？”苗姑在她肩上瞧著手機。

“這麼晚了，他說不定在睡了。”陳亞衣說。

“也說不定在爽。”馬大嶽嘻嘻一笑。“跟那個大律師。”

“他們在一起呀？”廖小年問。

“對呀，你不知道呀？”馬大嶽一臉八卦：“你沒發覺亞衣妹這陣子悶悶不樂嗎？”馬大嶽說到這裡，瞥見陳亞衣瞪他，立時閉嘴，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