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鬼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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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強瞪大眼睛，驚喜問：“我想學你剛剛用的那條混天綾！可以嗎？”

“廢話，當然不可以！”易傑不耐地說：“我是太子爺乩身，他那七寶當然是我專用；你要用鬼王教你的法術——但驅魔打鬼這件事，許多竅門和經驗是相通的，這是我可以教你們的東西。”他說到這裡，望了望兩人。“聽月老說，你們之前都是在夢裡上課。”

“是”董芊芊和許保強點點頭，許保強補充說：“鬼王託夢給我，教我調配驅鬼鹽米、柳枝水、伏魔棒，還教我扮鬼臉”

“伏魔棒？拿來瞧瞧。”易傑伸手向許保強要來那柳枝棒晃了晃，隱隱感到柳枝和浸過符術鹽米水的布條透著確實透著淡淡驅鬼效力，但布條上符籙字樣寫得歪七扭八，效力有限。“打小鬼大概夠用了。”他將棒子還給許保強，再問：“鬼臉又是什麼？”

“不同的鬼臉有不同的功效，我現在學會四張臉。”許保強開始對易傑介紹起他懂得的幾種鬼臉——“鬼怒”能威嚇惡鬼、“鬼笑”能降低惡鬼敵意、“鬼詐”能催眠哄騙鬼怪。他介紹了前三種，心虛地抓抓臉。“第四張鬼臉就是剛剛說的『鬼求道』”

“你不是說鬼求道只在夢裡成功過兩、三次？這算學會嗎？”易傑說冷笑兩聲。“哄鬼、騙鬼、嚇鬼，所以你還沒有能直接打鬼的法術？只能用那根棒子？”

“直接打鬼的法術還在學，有點難”許保強攤攤手。“比鬼求道還難”

“呼。”易傑扶額，似乎感到這工作一下子不知該從何開始——這兩個高中生擔任神明使者的時間實在太短暫、幾乎沒有與邪魔惡鬼搏鬥的經驗，讓他照顧，可不知要照顧到何年何月。

“你說要教我幾招”許保強問：“到底是哪幾招？”

“嗯”易傑想了想，寫了張紙條給他，上頭是鐵拳館的地址。“有空過來，有些東西得從基本功練起。”

“基本功？”許保強捏著那字條，一下子還搞不清楚易傑葫蘆裡賣什麼藥，追問幾句，易傑也沒理他，而是轉頭問董芊芊：“至於你，主要就是畫紅色蟲子來治療人身上的桃花？”

“我是園丁。”董芊芊拿起她的水筆。“裡頭的紅墨水是月老教我調配的，材料是紅色食用色素跟一些草藥，畫出來的蟲可以治療各種桃花症狀，一部分的蟲也可以治鬼，因為有些桃花症狀跟邪術、鬼物有關”

“你能夠看見每個人的桃花？”易傑好奇指了指自己。“包括我的？”

“不”董芊芊搖搖頭。“我目前許可權還不夠，只看得見生病、不正常的爛桃花，我平常會派毛蟲或是蠶寶寶吃那些爛桃花的花瓣跟葉子，如果桃花上被鬼或是奇怪的法術糾纏，就要派蜂、蟻或是獨角仙去處理。”

至於處於正常戀愛中的人，或尚無心儀物件，甚至是尋常失戀、單戀的人的桃花狀況，董芊芊都看不見——畢竟這關乎個人隱私，月老自然不會將這許可權隨意開放給弟子使用。

董芊芊身為園丁的職責，就是醫治那些會影響自身健康甚至旁人安危的病桃花，或是受人為邪術、鬼物影響的腐爛桃花。

“不過月老另外開了個特殊許可權給我。”董芊芊說：“讓我看得見金桃花。”

“金桃花？”易傑好奇問：“那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