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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人什麼都不用知道,一切你都會安排好,你覺得大家避過災禍,平平安安就是福氣,也不用解釋那麼多,解釋來解釋去很麻煩,族人心志不一,根本不會懂你的顧慮,反而會一個接一個問很淺薄的問題,你覺得麻煩,你覺得沒必要,稚兒終會長大,漸漸被世事磨平稜角,變成庸庸碌碌的大人,白髮蒼蒼的老者,到時候終會理解你的苦心……可真的是這樣麼?」
他眼眸乾淨,有種倔強的執著,和說不清的遺憾:「你培養了族人的鈍感,讓他們失去的,是探知前方兇險的敏銳,應對意外來臨的知識和經驗,學習成長的能力。你覺得天地面前,誰都渺小,不必說太多,死時終會瞭然,可渺小的人,也是要度過屬於自己的一生的,他們不應該有自己的體驗和感受麼?人都是在一次次挫折中成長,一次次失敗後強大,你總是在保護我們的純真本性,希望我們能成熟,聰明厲害,可不歷練,哪來的厲害成熟?」
「河山有滄海桑田,王朝有興衰更迭,人們看著史書,跟著前輩的經驗教訓,一代一代傳承,越來越繁榮,可我們仰山族,傳承了什麼?耕讀大儒,還是一技之長?」
「……都沒有,我們有的,是一年年增加,越來越多的新族規,是越來越窮的日子,越來越少的人口,越來越被打壓的志氣,眼裡越來越少的光。」
羊豐年不明白:「你想保護一朵花,難道不是要先讓它盛開麼?縱然因此它需要經歷風雨,可能要和嚴寒或酷熱對抗,但之後舒展的枝葉會更堅韌不是麼?」
「我想帶著族人過不一樣的日子,儘管前方有風雨,有很難很難的困境,可能需要付出生命,但得到的東西,會更珍貴。」
蕭鼎聽著這些話,差點要鼓掌了。
對!就是這個味兒!他就說怎麼感覺這麼耳熟,這不就是小漂亮的話術感覺麼!羊豐年一定被霄酒調教過了!
祭壇側,老八蕭厚也忽的看向霄酒,眼神犀利。
因離的不遠,他直接就低聲問了:「你教他的?」
「怎麼能說教呢?」霄酒謙虛一笑,「不同境遇下,人心的滋長走向,遇到的困境和問題,八殿下不是最明白?」
蕭厚在仰山族待了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知道這裡的問題,但這並不是現實,而是比賽設定,被投放進來的人演的再真,也只是一種任務方向引導,根本沒必要說透,沒什麼用。
「為什麼?」他是真的不理解,只是通關比賽而已,方法很多,為什麼要全都撕開,弄的這麼麻煩?
霄酒看他,視線平靜:「我只是平等的討厭一切不尊重人的行為。」
等級,圈層,蔑視,淡漠,唯利益論,視人命如草芥……
我們社畜慣懂逆來順受,服從性強,可發起火來,也是很可怕的,會掀桌子的。
這顯然是蕭厚完全未預料到的答案,第一次,他非常認真的,仔細看著霄酒的眼睛:「我終是小瞧了你。」
霄酒:「八殿下謬讚。」
蕭厚手負在背後,微微一笑,眼底仍然有渾不在意的嘲諷:「可你在這裡,要這點尊重有什麼用?待出去了,還不是一樣?」
人的位置不會變化,背後的利益聯盟不會變化,站在上位的人仍然站在上位,站在下位的,仍然沖不上來。
霄酒也笑了,明亮又自信:「你會學會的。」
我會讓你們記住我是誰,讓你們尊重我的存在,讓你們不敢不好好聽我說話。
前方,羊豐年已經站了起來:「我知道的,父親,我知道活著很難,可我不想矇昧混沌度日,我想知道自己是誰,為了什麼而活,將來能成為什麼樣的人,仰山族,不能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想跟隨我的人在哪裡!」
他突然轉身,昂首孑立:「敢不敢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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