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困於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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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死。

“小妹……”

聽到這道溫柔親切的聲音，柳如是這才明白李奕辰為何突然收斂無恥本性變老實了，原來是怕被她姐姐柳如煙看到。

她雖然能夠容忍李奕辰得寸進尺，可姐姐柳如煙對登徒子可謂深惡痛絕，一旦發現李奕辰的厚顏無恥之舉，姐姐勢必會將李奕辰趕走，甚至報給官府將李奕辰抓起來。

李奕辰曾經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傻子，不僅沒有任何生存之能，更是大字不識幾個，一旦離開別人的照顧飼養，便距離死亡不遠了，尤其是在這大乾王朝。

柳如是不會殺李奕辰，卻不會妨礙傻子自己作死，最近已經不知道警告過登徒子多少次了，再傻的人都該知道不能當著姐姐的面對她放肆。

還好，李奕辰也算識趣懂事，在姐姐面前懂得遵守規矩禮數。

這笨蛋聽力倒挺好，柳如是心中鬆了一口氣，幸虧姐姐的腳步聲不算小，否則她便得找藉口欺騙姐姐了。

一個容貌與柳如是有幾分相似的女子走入院中，身穿錦衣頭戴貴飾，氣質雍容不怒自威，顧盼之間有著幾分久居上位者的氣勢，正是柳如是的姐姐柳如煙。

“姐姐。”

柳如是迎著姐姐走了過去，路過李奕辰身邊時，李奕辰忽然閉眼倒向她，彷彿早就掐準時機等著她一般。

？

？

面對著突如其來的一幕，柳如煙神情微變，柳如是則被迫無奈順勢接住了李奕辰，這傻子再摔一下只怕是會更笨，她下意識道：“你怎麼了？”

李奕辰有氣無力道：“不清楚，頭暈噁心，興許是吃壞了肚子。”

柳如煙走近，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以不容置喙的口氣道：“小妹，男女授受不親，你先放下他。”

不待柳如是回應，她接著道：“我安排的丫鬟奴才你可不能拒絕了，瞧瞧現在這情況，有奴才在自然能立即帶他去看郎中。”

柳如是沉默著沒說話，她怎麼敢要什麼丫鬟，到時候一旦看到李奕辰亂鑽她的閨房，姐姐還不火冒三丈氣個半死？

李奕辰道：“不用郎中，我沒事，只是一時脫力，休息會就好。”

說著，他主動順從柳如煙的話，離開了柳如是的懷抱，還特意說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柳姑娘請自重，以後不要再碰我了。”

義正言辭，有理有據，柳如是氣得差點給他一拳。

而且，在臨分開之前，李奕辰還不忘悄悄地捏了下柳如是那白皙如玉的溫潤小手，這一幕自然沒被柳如煙看到。

“……”柳如是心中暗罵一聲自己真蠢，竟沒想到李奕辰是在裝暈，還傻乎乎去接住，自己如今軟弱無力，使出吃奶的力都是順勢蹲坐在地，差點被帶著後仰跌倒，真是應該摔死這傻子才好。

“既然沒事，便立即回到你的住處，以後閒著沒事請別來這裡。小妹如今正待婚配，你畢竟是男兒之身，與小妹共處一院傳出去影響不好。”

柳如煙對李奕辰說話的語氣平淡自然，沒有親切溫柔也不嫌棄輕視，就像面對一個陌生人般，禮貌得體卻又有幾分疏遠。

柳如是趕緊道：“姐姐勿怪，是我讓他來此，我有事交代他……”

柳如煙打斷道：“有什麼事叫個奴才去傳便是，你與他之間又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不必私下裡見面說。”

說著，她看向李奕辰，目光彷彿在問：你還不走？

柳如煙見狀，立即拉住李奕辰，道：“姐姐你別這樣……”

柳如煙再次打斷她，並走到兩人中間，直言道：“我想與你說兩句心裡話，不希望有外人在場，這樣怎麼了嗎？”

自從當年與姐姐分開之後，柳如是便再也沒有見過姐姐，一直都是書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