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新闢仙路臨凡塵，強身道法初顯威，隔空一拳洞穿巍峨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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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我只厭你，並不懼你，當時我還以為是潛藏在內心的憤怒爆發了。現在回想，原來是靈魂中的恨意爆發，從而影響了心意。靈魂……會影響心意吧？”

爺直接攤牌了。

魔尊接招麼？

“是的，”梅念真點頭，美眸直視李奕辰，語氣認真：“身心的喜惡極易感受，靈魂的悲愉卻難以體味，無法探知，只能透過心意傳導。”

不接招啊。

還要繼續演？

見梅念真沒承認自己是魔尊，李奕辰也懶得拆穿，擴充套件思維，回想自己這段時間的心路歷程。

起初見到魔尊時，他身心苟慫、言行卑微。

與武明月重逢之後，他那顆偽裝著的心便立即受到莽魂影響，逐漸溢位悲憤和恨意。

正是在那一刻。

他才意識到自己其實無比厭惡魔尊。

還意識到自己可能根本無法修煉。

更意識到自己特在乎許莫負。

誠然。

在許莫負那邊，報恩或許只為念頭通達，不想欠螻蟻恩惠罷了，其實對老慫苟恩公沒什麼感情，否則也不會無視恩公的勸解，固執地死倔行事，內心冰冷無光，從未在恩公面前表現任何情緒。

但奈何老慫苟的靈魂卻已將她看作家人、至親。

視若珍寶！

這是一廂情願。

該死的靈魂真舔！

人都死了還一廂情願？

“真有意思，”李奕辰拍拍手，“世間悲劇已經夠多了，眾生卻還要分心魂喜惡。”

梅念真滿臉疑惑，歪著腦袋，似不懂李奕辰這話想表達什麼。

李奕辰笑道：“有沒有可能存在這樣的特殊情況，比如我靈魂一直厭惡你，身心卻表現為極為愛你，並且愛了一輩子都無法察覺靈魂的感受？”

梅念真想了想，道：“這情況雖極少，卻也還真有可能。”

“真可悲。”

李奕辰慶幸，還好重逢了武明月，否則他此刻或許都還在懼怕敬恭著魔尊，繼續下跪磕頭學狗叫扮小丑，不知自己其實厭惡至極想幹死丫的。

還好個屁！

武明月可能因為重逢被殺了。

李奕辰壓下心思，繼續問：“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自己儘快發現靈魂的真實喜惡？如果發現了，身心會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感受？”

“不知道。最真實意味著隱藏最深，能否發現全靠時機、運氣，自身無法主導。”梅念真搖頭，“但心意只要察覺到一絲靈魂的真實喜惡，便會及時共鳴產生異樣。比如你原來身心皆厭惡我，每天對我惡語相向態度極劣。然而，你的靈魂卻喜歡著我，可你不自知。後來的某天，你因為某事忽然察覺到靈魂中對我的喜歡時，心意便會不自覺地對我愧疚，後悔當初對我惡語相向。”

李奕辰玩味一笑，起了惡作劇的心思，直視梅念真目光：“身能說謊，心懂偽裝，魂極真實……既如此，我，可以改變真實的靈魂麼？比如我此刻雖極厭惡你，但為了迎合你討好你迷惑你，能否強行逆轉靈魂的喜惡，改成真愛死你這死基佬？”

梅念真點頭：“自然可以，靈魂能影響心意。反過來，心意也會影響靈魂。只不過……”

她欲言又止。

“大哥，能別賣關子？一口氣說完會死？非得爺跪下求你？”

“無需你跪求，只不過……”梅念真又沉默了會，才緩緩道：“靈魂意識越堅強無畏，越難從心逆轉，幾乎不可能受外界影響。比如無論此刻我以利誘你，還是以勢壓你，都難以讓你的靈魂改變對我的態度。”

悟了。

李奕辰又悟了。

他，十萬年老靈魂不止無腦，還很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