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大奸似忠，衣冠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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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相處，你竟沒發現絲毫端倪麼？”

只一句，直接破防了。

蘇妲己櫻口一張，頓時嚎啕大哭。

她哭的好看，紂王也沒勸，更何況他也不知道怎麼勸，遇上一個牲口老爹……

怎麼說才好？

良久，蘇妲己才收了哭聲。

大哭一場，感覺好受多了，那種羞恥、憤恨、絕望、委屈的情緒，似乎都隨眼淚流走了，柔情蜜意突兀的湧上心頭。

還是陛下好……

忽然驚覺，又暗罵自己不要臉。

如此矛盾，掙扎了好一會兒，終究記得紂王的問話，才悽然道：

“罪女只以為他是寵愛女兒，哪裡能想到，他這般禽獸？”

紂王又戳了一刀：

“聽他那話，似乎早就……你就聽之任之麼？”

“沒有，沒有！”

蘇妲己打了個寒顫，連口否認。

癱坐在地上，似乎陷入了回憶，過了好半天，才怔怔的道：

“十歲以前，似乎並無異常。十歲生日那天，他誇我將來必成天下第一美人兒，此後便蓋了座秀樓，不讓母親陪我住了。每天陪他讀書寫字，舞蹈、彈琴，夜深才回秀樓……”

說到這裡，忽然面露厭惡之色，憤然道：

“只是如此，倒也從不逾禮，直到十二歲那年，他命我舞一曲，之後便抱在膝上……母親忽然進來，將我一把拉下來，用鞭子狠狠打了一頓，說於禮不合……”

紂王嘆道：

“你娘，是個明白人啊！”

蘇妲己美眸之中，厭惡之色更盛，慶幸道：

“此後幾年，幸虧有母親時時陪伴……否則……有時母親不在，他便要來抱，我怕捱打，怎麼也不肯，他便讓丫鬟服侍我沐足，此時想來，他那眼神，分明不是寵愛……”

紂王以手扶額，嘆道：

“你心可真大，你娘、你哥都看出來了……合著整個蘇府，就你一個傻丫頭矇在鼓裡，還打算捨身救父呢？”

蘇妲己嗔道：

“若非今日聽見，誰會懷疑親生父親？”

紂王還帶著一絲希望，又說：

“也許，未必是親生……”

蘇妲己嘆道：

“母親剛烈貞潔，絕不會……做出那等事來，何況倘若不是親生女兒，母親又怎會如此嚴防死守？”

說了一陣子話，蘇妲己心情漸漸平復。

內心波瀾再也掩飾不住，媚態復起，又被百倍返還，惡性迴圈，只覺身子越來越燙，一雙美眸簡直要滴出水來，言語間婉轉軟糯，誘人至極。

話題漸漸跑偏，卻說起日常瑣碎。

蘇妲己芳心暗許，自然知無不言，只是裙下一雙玉腿，漸漸絞在一起……

不知不覺，日出東方。

一道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蘇妲己身上，照得她愈發美豔絕倫，勾魂攝魄，令人心醉。

紂王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柔聲道：

“天亮啦，朕也該去女媧宮了……你哭了一夜，乏了吧？不著急回去，便先在宮裡歇幾日！”

蘇妲己俏臉一紅，到底歇……

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