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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早傳開了,」符津喝了口熱茶,只覺全身筋絡都活過來了一般:「郡主今日不在府中,只有世子妃並三公子得著了訊息,」符津斟酌著語氣:「據說……不怎麼高興。」
也難怪,自己這樣的出身,楚逸軒自嘲般一笑:「去把我官服拿來。」
符津反問:「今日不當值,你要官服做什麼?」
「去求陛下收回成命,」楚逸軒催促道:「我衣裳呢?」
符津張開雙臂攔他:「哥哥你吃錯藥了?咱們九死一生爬到這個位置上圖什麼?你怕平白給她添亂不肯主動招惹她,我認;你道她出身金貴不敢沾染半分,我也認。可眼下是皇帝下旨賜婚,咱們憑什麼推出去!你痴心守護這麼多年,眼下就當老天開恩,理所當然的領旨謝恩不好嗎?」
「可是她不高興!」楚逸軒失了神一般,不知是說給他聽還是說給自己聽,得知賜婚物件是自己苦苦相思了十二年的人時,他不歡喜嗎?自然是歡喜的,可那欣悅也只存續了剎那,她是皎皎天上月,自己是埃埃塵裡泥,天差地懸,王府千金,何至於淪落到跟自己這樣的朝廷鷹犬攪合到一塊,她不委屈嗎?自然是委屈的,他不能順勢下坡認下這門婚事嗎?倘或自私一點,自然是能的,可是她一委屈,他便狠不下心了。
「她不高興,必然會請皇帝收回成命,蘇家在風口浪尖上,她抗旨不遵只會平白招惹皇帝猜忌,她不能出這個頭。我不一樣,我抗旨不過一頓訓斥,再不濟罰我幾個月俸祿,咱們又不指望俸祿吃飯,我去請陛下收回成命,」楚逸軒急道:「看我做什麼?快去拿衣裳啊!」
「不去!」符津頭一次跟他對著幹:「哥哥說過,咱們爬到這個位置上可不是為了成全別人委屈自己的,別人開心了,我不開心,我就不高興。」
「郡主……不一樣,」楚逸軒推開他,自己去尋官服,符津攔不住,只能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腳步後面。二人踩著細雪進宮的時候,蘇長君已然命人抱著蘇氏先祖的牌位,跪在了宮門前。
「元康二十三年,蟒山春獵,庸王遭宵小引誘身陷狼群,無人敢救,是我父王隻身前往,救下了被狼群包圍的庸王,如今的陛下。庸王無恙,可我父王被群狼撕咬,將養了三個月才堪堪能下地。」
「元康三十一年,璭王叛亂,金陵城烽火連天,是我父王率兵,自北境千里奔襲,救下了當時尚是皇子的今上,力保今上登基。」
「宣隆五年,北疆、東海、西陵相繼叛亂,我父王先平北境再盪西陵後穩東海,歷時三年有餘,終得四海安定,陛下皇權歸一。」
「宣隆二十七年,離林六部之亂,我二哥出兵白沙灣,不敵而身隕,歷月餘,冰面血跡未散;我父王苦等援兵不至,數萬英魂不能得歸故里……」
……
「二百七十二尊牌位,二百七十二條命,就請陛下看在我蘇家為了大鄴浴血守疆,沒有一人是活著從戰場上退下來的份上,收回成命,蘇家上下定然感激涕零。」
「還跪著呢?」宣隆帝眼眸微闔,撐著腦袋沒甚精神的樣子,回憶般自顧自的道:「景之他是朕的同窗伴讀,朕小時候開蒙晚,遠不得三哥九弟討父皇歡心,外家又都是任些不起眼的官職,在朝堂上毫無助力可言,母后又是不爭不搶的性子,只想守著朕和皇妹過安穩日子,朕雖然出身天家,可那時候實在是委屈的緊啊。」
「蘇家自武行皇帝始便是炙手可熱,武行皇帝只奕陽公主一個女兒,肯將她下嫁蘇家,可見二者親厚。父皇那時候也頗為寵信蘇家,景之隨眾皇子一同聽學那會,三哥九弟都想拉攏他,當時那些宮人訛傳,能得蘇氏幫扶,儲君的位子便十拿九穩了,朕的那些兄弟爭相示好,可能也是因為這個緣故吧。」
「可是景之他一個也不理,反而對角落裡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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