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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這西陵軍的主帥現在是我!我為什麼不敢!」
「你還知道你是一軍主帥,慫包軟蛋!」
二人正是爭執之時,誰也不妨王國舅長子提劍朝池程砍去,雖有盔甲護身,腰腹間還是被劃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傷口,他觸到一股溫熱的液體彷彿難以置信,而對面的王戧面目猙獰,猶不解氣:「再有妄圖挑戰主帥威嚴者,殺無赦!」
他這一劍算是捅了簍子了。
西陵軍分兩派,一派如池程之輩,是陳沛一手提拔起來的嫡系,都是久經沙場的鐵血兒郎;另一派如王戧,多是同王國舅骨肉沾親,打著監軍的名義將軍營攪擾的烏煙瘴氣。兩派之間本就諸多矛盾,他這一劍算是將爭執鬧到了明面上,池程一黨眼見他敢動劍紛紛亮兵出鞘,王國舅一黨的親衛則持劍將他護在身後,大有內鬥的意思。
正在這劍拔弩張之際,門外小兵匆匆來報,說是蘇郡主到了,就在城外,請示他可要開城門。
「蘇念卿?」王國舅道:「她可是帶兵馬前來相助?」
「不過百餘親衛,想是來弔唁的。」
陳沛是她的座上恩師,他們二人向來親厚,同自己非但說不上親厚,反而可以算是舊仇在前了。
如此這般,便更不能放她進來了。
王國舅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沙場之上,刀劍無眼,蘇念卿殞命此處再正常不過了,到時候自己頂多算是救援不利,屁大點事。
「拒守城門,一隻蒼蠅也不要放進來!」
他話音剛落,原本持刀僵持的池程等人竟是提刀就砍,他一個沒留神那刀逕自朝他面門飛來,幸而被王戧及時擋下。池程脖頸間青筋直爆:「姓王的,你想幹嘛!」
「反了!反了!」他驚恐未消,顫聲下令道:「池程等人目無法紀,給我就地正法!拒城死守,膽敢有靠近城門的,亂箭射殺!」
「可襄王殿下也在城外,」就在兩廂險些當堂血殺之際,小兵終於將後半截話給吐了出來:「襄王說奉皇命迎陳老棺槨入京安葬。」
就不能一次把話說完!
他可以不把蘇念卿的性命當回事,可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讓李塬在這齣了事。他望著對面餘怒未消的眾人顫手讓人收了刀,後怕道:「開城門,迎襄王殿下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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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接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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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念卿一行人在城外等了半個多時辰,夷相大軍據此已經不足五里了。那些流民眼看開門無望,坐以待斃也是死,往回沖,說不定有一線生機,不知是誰引的頭,他們拼了命的往相反的方向湧去,可是大多都被夷相大軍圍剿踐踏。蘇念卿所帶親衛不過百人,縱然已盡力相護,可是實在救不下這萬人之數。
那道門始終緊閉著,她瞧著鐵蹄橫行,血液飛濺,無辜的難民一個接一個倒下,生平第一次知道無能為力該怎麼寫。
她從夷相人的刀下搶過了一個啼哭不止的幼子,那孩子的母親卻被人一刀斃命,她一手將那稚子護在懷裡,一手持長槍同十來個夷相騎兵纏鬥至一處,帶來的親衛早被衝散,每個人都自顧不暇,銀色長槍滑膩握不住,好容易從亂鬥中突出重圍,不遠處李塬扯著嗓子喊:「諾諾!」
她回頭,槍尖瞬間捅穿了偷襲之人咽喉,李塬剛喘了口氣,便見蘇念卿朝自己丟擲長槍,透著涼意的槍身從自己頸側擦過,他被濺了滿身的溫熱,瞬間呆若木雞,蘇念卿策馬上前,從他身後夷相人的屍體上拔出長槍。
他本富貴閒王,何曾見過這種血淋淋的場面,半晌都忘了反應。
蘇念卿急促的喘息,汗水沿著她光潔的額頭滑落,她掃向一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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