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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夫人,這可不興哭啊,多不吉利,快收回去收回去。」
「什麼時候輪到你多嘴,滾出去!」那喜嬤嬤本是好意提醒,可在楚逸軒聽來卻實在逆耳的緊,那二人差事本就辦的差不多了,聽了這話也不白在這討人厭棄,他又朝那些丫頭擺了擺手:「都下去。」
站在最末的一個丫頭端著合巹酒進退兩難,她臉色憋的通紅,還是壯著膽子道:「督主,這酒?」
楚逸軒起身,這兩杯酒看上去一模一樣,他也分不清楚,是以向那丫頭投去疑問,小丫頭指了指右邊那杯,楚逸軒便順勢將右邊那杯酒遞給了蘇念卿,二人手臂交纏,楚逸軒卻並不著急,他瞧著眼前人唇瓣被打濕,露出一絲驚異,繼而對他道了聲『多謝』,方才暢快的挽著人的手腕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小丫頭將杯盞接了過去,室內頃刻退了個乾淨。楚逸軒半蹲在腳踏上,想伸手揩去她眼角淚痕,又怕弄髒了她,想了想還是從袖口尋出一方疊的方方正正的帕子,輕輕的順著那道淚痕蹭了蹭:「臣知道郡主心裡委屈,想哭就哭吧,憋在心裡,傷身。」
「我師父他……還好嗎?」
「不大好,氣得不輕,你我拜完堂就走了。」
「剛剛那酒?」
「郡主沾不得酒,臣讓她們換了茶來。」
半晌無言,明明是新婚之夜,二人一坐一蹲,氣氛說不出的尷尬。燈火晃的人眼睛疼,楚逸軒率先開口:「郡主不哭了?」
她鮮少有掉淚的時候,今日也是被皇帝氣得狠了,又不平在楚逸軒這裡失了面子,當即毫不示弱的還擊回去:「蹲著腿還沒麻嗎?」
不麻,才怪。
他起身,一瘸一拐的將那食盒裡的東西一一安置在案上,一碟瞧不出什麼餡的餃子、一盅羊肉湯、一碟桂花魚條並幾樣開胃小菜,皆還冒著熱氣,他轉身招呼新婦:「郡主折騰了一天想必餓了,趁熱用一些吧。」
蘇念卿在小案旁落座,瞧見那捏的小巧精緻的餃子一愣,卻並不急於動筷。楚逸軒看出她的遲疑:「是這些菜色不合胃口嗎?臣讓他們撤了重做。」
「不用,就是好長時間沒吃過餃子了,」今兒是冬至,他囑人捏了這些餃子來想必也是費了心了,只是……蘇念卿嘆了口氣:「五年前,我父兄出兵北境,我就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我二哥拍著胸脯跟我保證,冬至之前肯定回來,他還等著吃我娘包的餃子呢。冬至那天,我娘,我嫂嫂包了好多好多的餃子,卻遲遲不見我父兄回來,直到那天傍晚,我兄長身邊的副將狼狽的帶回了北境的噩耗。」
楚逸軒麻利的將那碟餃子收了起來,蘇念卿掀眼瞥他,乾淨的眼眸直達心底:「做什麼?」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慌張道:「我……臣讓人做別的來。」
他一時被喜事沖昏了頭腦,竟把這日子給忘了。宣隆帝為了提醒蘇念卿安守本分,特意選了他父兄的祭日做二人的良辰吉日,狠狠的往蘇念卿心窩子上戳了一刀;而自己一時不查,好心辦了壞事,緊跟著皇帝又補了一刀……
他蹙眉,這都什麼事啊?
「不必麻煩了,」她一小口一小口的舀那羊肉湯喝,瞧上去賞心悅目極了,楚逸軒一邊幫他佈菜一邊解釋道:「前邊的賓客還沒散,臣稍後還要出去支應一二,郡主用完膳傳人進來梳洗只管安歇便是,書房已經收拾出來了,臣晚上就在那邊歇下了。」
蘇念卿吃驚的同時不免鬆了一口氣,隨即反應過來:「你是主我是客,哪有鳩佔鵲巢的道理,客房在哪?」
「郡主,這個就不要同我爭了吧,」他將魚條放在她跟前的青玉小碟裡:「郡主嘗嘗。」
光影交梭,襯得一對兒新人如璧,稱得上嫻靜美好,只可惜這份嫻靜沒能持續住半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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