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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清嶢慢悠悠吃著早餐，等手機響起時，已經快十點了。

電話那頭王局笑呵呵道：「華所啊，辛哲宇不會再去打擾你們工作了，我已經通知他馬上回來了。」

「王局客氣了，這些年我也挺累的，正好想休息一陣子，也好……」華清嶢話還沒說完，被王局打斷。

「哎呀，華所這麼年輕有為，人間秩序還在看你來維護啊，這次是辛哲宇不對，只是他後面……我也是不敢，也不大好插手是吧？」

王局極力撇清自己，解釋道：「其實這次就是想讓他過去碰個釘子，讓這小子知道調查所的實力可不是他隨意挑戰的，這次他也輸得心服口服，不敢再做什麼了。」

王局呵呵笑著，彷彿是跟華清嶢站在同一立場，華清嶢對於這種和稀泥的人不反感也不喜歡，反正他想離開調查所，隨時能走。

只是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這份工作，真不管，放任那些鬼魅魍魎出來傷及無辜，他於心不忍，所以他現在所做的都是為保一方平安，不涉及亂七八糟的利益。

華清嶢是不在意辛哲宇，還有王局的，只是，該給的補償他也不會忘，「那就行，只是這麼多天沒去所裡上班，一切行動我都是自費的，還有昨晚上的補漏行動，可是費人又費力的，王局看這些費用，所裡的財政你也知道的。」

「這個放心，該是公家出的，肯定少不了，你讓人把費用報上來，我們給你批。」王局痛快答應，只要華清嶢繼續回去工作就行。

萬一華清嶢不幹，他還真沒有人選能讓天師協會和上頭都滿意的人，這次辛哲宇處理寒衣節差點出大事，弄得他一早起來，就被上頭批了一頓，真是無辜受累。

「那就麻煩王局了。」華清嶢呵呵笑道。

「華所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不說客氣話，都是我該做的，那就不耽誤華所工作了，有時間聚聚。」王局客客氣氣結束通話電話。

華清嶢垂眸，冷笑罵了句，「老狐狸。」都這樣了，還能當沒事發生一樣，臉皮修煉到家了。

「你要怎麼辦？」夜初棠問道，如果華清嶢想懲罰王局，他可以做的滴水不漏。

「沒必要理會他。」華清嶢冷哼，王局只是個小人物，「我現在在意的是，到底是誰窺見我的位置，我擋了誰的路？」

「調查所跟上頭沒有利益牽扯，都是些非生物的案子，也就是說跟天師一行倒是有關係。」華清嶢呲笑出聲，「看來要開始不太平了。」

夜初棠皺眉，到底誰要對付華清嶢，看來有必要好好查一查。

「走吧，去所裡。」華清嶢說著起身，這陣子都沒去所裡，不知道辛哲宇折騰成什麼樣，他得去收拾爛攤子。

華清嶢想到了各種場景，沒有一個是眼前這樣的。

辛哲宇歉意的說道：「華所，這陣子給你添麻煩了，很抱歉。」

華清嶢眼角隱隱抽動，看著辛滿臉愧疚的表情，特別想一道符紙過去，看看是不是，被什麼附體了。

眼下的態度跟來時的天差地別，真是本人嗎？

「辛局客氣了，是我們招待不周，有空可以過來坐坐。」華清嶢露出笑容，熟絡的嘮嗑，彷彿兩人是多年好友，一點看不出先前的針鋒相對。

「一定。」辛哲宇伸手，與華清嶢握手，告辭離開。

華清嶢笑著揮揮手，辛哲宇連調查所大門都沒進，直接上車離開。

華清嶢臉上笑容瞬時消失，微微皺眉，推開大門。

玄叔依舊在看他的報紙，見到華清嶢打著招呼，「早。」

「玄叔，辛哲宇有進來嗎？」華清嶢站在門衛室視窗問道。

「沒有，就在門口等著。」玄叔放下報紙回道，「差不多等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