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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頭明白,倘若她妥協一次,日後便會不斷輪迴這樣的場景,因為她是他的外室,他的所有物,而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對一個人死心的時候,所有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會慢慢壘成一座山,如果說她因他的溫柔而有過片刻恍惚,到了這刻,她心頭也澄明如鏡了。
原以為他摔門離去,過一會兒又會像狗皮膏藥似的貼上來,問了一下張嬸,才知道他回到秋鏡院去了。
她倒好,他不在,睡得比平時還安穩些,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只是一醒來便發現宅子裡又多了好些護院,來賢也留在了這裡,徹底將她當成金絲籠裡的雀。
她試了幾次,每次門檻都沒邁出,就被那些身高體壯的護院攔了回來。
「娘子需要購置什麼物品?吩咐小的去辦就行了。」
一次兩次的,也漸漸挑撥起她的怒火,她抿緊唇就朝他甩了一個響亮的耳光,「你敢攔我?」
護院眉頭都不皺一下,彷彿那隻張臉是鐵做的一般,只冷淡勸道,「娘子還是省點力氣吧,小的也是按郎主吩咐行事,你若不認同,便找他說理去,和小的說是沒有用的。」
鳶眉只好回到屋裡。
菱香這才知道她為何要將自己買了來,初見時,她以為他是清貴的閨閣娘子,沒想到只是一個外室。
雖是如此,她並沒有看不起她,反而因她荏弱的外表而動了惻隱之心,並且得知她不願給權貴做妾,這樣的品性更是難得,於是她決定幫她到底。
可裴疏晏早就知道她不會老老實實地待在這,派來的護院也是頗為滴水不漏,任憑她們主僕兩個想了好幾個法子都無濟於事。
轉眼一個月就快過了,這日裴疏晏才驟然而至。
鳶眉見他身著月白的直裰,如孤松挺立,如霞姿月韻。
幾年過去了,他依舊是頂著這張極具迷惑性的臉煽動人心,可她早已看透了他腐惡的裡子,不可能再信他分毫了。
果然,他一來,隻字不提上回的事,只問她:「今日是寒食節,外頭很熱鬧,想不想出去走走?」
她淡淡掃了他一眼,又低頭翻了一頁書。
他臉上霎時一僵,啪的一下將她的書合了上去。
「你到底想如何?」
她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頓道,「這話應當是我問你,裴疏晏,你究竟加入疼訓群爸一寺八依六玖六傘,每日更新漫畫廣播劇和曉說哦。將我當成什麼了?你就這般恨我,莫非我這些年來遭受的折磨還不夠多嗎?」
他幾乎不假思索道,「誰說我恨你?」
鳶眉忽而像抽去了脊樑骨,一下子便癱軟在了地上。
他心頭一陣抽痛,屈膝跪下,將她溫軟的身子圈進了懷裡,輕吻她鬢角低喚,「眉眉。」
鳶眉已經多年沒聽到有人叫她小名,沒想到再度聽到這個名字,竟是出自於仇人之口,她心頭浮起陣陣惡寒,雙唇抿成了一道直線。
「以前的是非恩怨,就此揭過吧。」
「就此揭過?」她笑出了眼淚,一下下戳著他的心窩道,「你捫心自問,那麼多條人命,真能就此揭過嗎?如果真的能一筆勾銷,那我問你,你敢娶我為妻嗎?」
她那纖長的手指,宛如一把利劍,不斷地捅得他千瘡百孔,一陣陣尖銳的疼痛滿天侵襲而來,疼得他幾乎窒息。
見他默然,她也有了答案。
她聲音淬著寒冰,「這就是你的就此揭過?」
他定了定神,才顫著聲道,「除了這個,別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
這下輪到她緘默。
「眉眉……」他硬著頭皮將她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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