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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著耳朵怒吼,「不可能!」

他胸前劇烈起伏著,抑平無處可發洩的心火,猛然掀開被子坐起身來,朝著窗邊曼妙的身影走去。

鳶眉覺察到他靠近的身影,也趕緊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正要往後縮,肩膀卻被他滾燙的手鉗住了。

黑暗裡,他暗潮湧動的漆眸牢牢鎖住了她的眼,凝了她許久,才問,「好,退一萬步講,你想?你能怎麼復仇?」

她一時語滯,頓了頓才道,「我總有我的辦法……」

「既然你有辦法,那也不必問我了。」

「你……」鳶眉氣得倒噎一口氣,摸到手邊的一隻引囊,便朝他扔了過去,「你怎麼可以這樣?就算你從始至終沒有喜歡過我,難道我爹不是你的老師嗎?哥哥不是你的摯友嗎?難道這些也都是假的?」

她一連串地質問,像是往他心裡紮了一根根的毒刺,他何嘗不知江家人待他的好?愈是這樣,他心底便愈加難以跨過那個坎,就在江家被抄斬之後,他整宿整宿地失眠,他陷入了一個永遠無解的僵局裡。

好像有一根線在他心頭拉扯著,線的一端是他終於無愧使命,剷除了奸佞,而另一端卻是他欺師叛友,背信棄義。

最愧疚的莫過於差點與他定了親的她,他只有一遍遍告誡自己,她不過是個奸臣之女,他又怎能對他起憐憫之心?

可心裡頭的另一個聲音又告訴他,她不過是個什麼都不知情的小娘子,縱使有些嬌慣,可心地卻比誰都還要善良,這樣的懲罰於她還是有些過重了。

最後的他還是選擇了持心正道,親手斬斷了與她的所有可能。

他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虛弱的聲音也帶著自嘲,「你說的對……我無可辯駁。」

鳶眉原以為心已經不會為他而痛了,沒想到聽到他親口承認,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又開始隱隱抽痛了起來。

痛過之後,她很快又振作了起來,咬緊牙關道,「好,你不告訴我,那我就自己去查,倘若讓我知道那人是誰,我絕不會放過他。」

最後那幾個字,幾乎是從唇縫裡擠出來的,彷彿要把那仇人碎屍萬段一般。

「你自去查吧。」他狠下心來,淡淡地拋下這句話便踅回大床躺下了。

沉重的被子像一口巨石壓在他身上,壓得他幾乎難以續上氣來,一閉眼,枕邊隱隱的花露清香便無孔不入地融進他的鼻息裡,令他莫名有些心煩意亂起來。

他再也沒有開口,也沒有睡著。

另一邊的鳶眉也沒有好到哪裡去,臉上的淚乾了又淌出新的來,像是怎麼也流不盡似的,直到最後哭得累了才昏睡了過去。

翌日起床時,他早已沒了身影。

張嬸見她眼下有一片淡淡的青影,聲音也有些嘶啞,便會錯意道,「郎主也真是的,也不曉得女兒家身子矜弱,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倘若受不住,千萬別硬忍著。」

「不是這樣的,是……」她臉皮薄,即便是經過人事,可被人這麼堂而皇之地說,還是臊紅了臉,想解釋可發現根本無從說起,索性嚥下不說了。

張嬸見她欲言又止,又露出一副瞭然於胸的表情道,「娘子也不必害臊,都是姑娘家過來的,這有什麼,我就說娘子性子嬌軟,又是如花似玉的模樣,沒有道理郎主會不喜歡你,只要你再……溫存些,哪個男人受得住?」

張嬸還在為她突然「受寵」而欣喜若狂,可她想到昨晚那場不歡而散的談話,心底卻是一片荒涼。

她望著窗外喃喃道,「張嬸,你別說了,我和郎主……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樣,郎主不過是迫於無奈才留下我,他不可能喜歡我,我也……不會再心悅於他。」

張嬸見她臉上沒有一絲喜悅,這才訕訕地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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