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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藥。」
他見她愣著,便端起碗舀了一勺,傾身過來準備餵她。
鳶眉猛然被他的動作燙住了,倉惶地倒退了一步,抱著雙膝窩在床角,那濕漉漉的眼就這麼提防地看著他。
他的臉瞬間便冷了下來,「你能看得見了?」
鳶眉差點被口水嗆了一下,嚥了咽口水才支吾道,「嗯,就是剛才……」
他氣笑了,啪的一聲,把碗重重地擱回託盤裡,「江鳶眉,你的話究竟還有哪一句是真的?」
她卻是不怕他的,反嗆了一句,「半斤八兩罷了?裴疏晏,你身上有一處是真的嗎?」
他咬緊後槽牙,額上的青筋隱隱凸起。
鳶眉見他理虧得說不出話來,心頭隱隱有些快意。
他盯著她嘴角那抹淺淡的笑意,心頭的苦澀幾乎溢到了嗓子眼。
曾經他以為什麼都不懂的小娘子,如今已經可以輕易看穿他的心思,並毫不留情的撕破他的偽裝了。
握在身側的雙拳,慢慢攢地發白,可一抬眼,見她頭上還纏繞著棉布,更襯得她那張小臉蒼白,那雙瞳仁卻像是盛滿星河似的,純稚而又狡黠。
他登時洩了氣般的鬆開了手,有氣無力道,「你休息吧。」
拋下這句話,他便轉身離去。
鳶眉見他離去,心頭的陰翳也消散了不少,轉身也歪過頭去,拿出本書看了起來。
又過了幾日,她額頭上的傷口也開始結痂了,顧郎中給她換了藥,纏上了更為透氣的麻布。
這些天來,她知道裴疏晏就住在離她不遠的東廂,可兩人井水不犯河水,連吃飯也不用聚在一起,倒是各自都鬆快。
一大早,她用完朝食便四下散散,她知道這會兒他上值去了,倒也不擔心撞上了尷尬,就這麼走著走著,隔著一扇門,竟聽到玉石相擊般的聲音傳來。
她愣了一下,旋即才想起今日是休沐日。
他在家,那與他談話的另一個人又是誰?
他這樣的人竟然也有好友,不會又是個被他算計的倒黴蛋吧?
按著這樣的疑慮,她腳步也忘了停頓,就這麼走進了花廳裡。
裴疏晏被她驟然而至打斷了談話,不解地抬眸望了她一眼。
對上他的眼神,她才嚇了一跳,只好匆忙解釋,「郎主,實在對不起,是妾莽撞了。」
她嘴上雖說得萬分抱歉,眼神卻暗暗瞟向坐在他身側的另一個男子。
只見男子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高鼻深目,身著一襲瑪瑙色的菱格忍冬紋半臂,腰上的蹀躞帶還掛著一串銀狐尾巴。
她怔住了,可以說裴疏晏有多雅正,這個人就有多狂放。
如此截然相反的兩人,竟是朋友?
就在她愣神的當口,男子也摸著下巴將她從頭到尾地打量了一遍,又朝那廂兀自出神的裴疏晏道,「明也,怎麼沒介紹一下,這小娘子是你的什麼人?」
他的一句話讓兩人都如夢初醒。
裴疏晏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沒什麼,一個不重要的人罷了。」
「哦……」梁叔恭點了點頭,又看向鳶眉道,「這人居然說你是不重要的人,你認可嗎?」
她抽出手絹裝模作樣地掖了掖眼角,神情哀怨道,「有什麼不認可的,郎主就是妾的天,他說什麼……我還能反駁不成!」
裴疏晏見她儼然是把她教司坊勾人的那套本事使出來了,莫名攢著一肚子火,礙著梁叔恭在場,她他只好咬牙低斥,「還在這胡言,還不快下去。」
鳶眉只好福身道歉,慢悠悠地退了出去。
然而,她只退到門邊,卻想起那日刑部尚書和三皇子的那番話來,於是定了定神,趴在窗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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