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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像是一隻空落落的口袋,恨不得被拋上情天,又恨不得被溺在孽海。她的身體開過竅,不是懵懵懂懂的少女,她更懂得赤·裸·裸的慾念意味著什麼。
她被下藥了。
她沒想到那鴇兒竟然比她想像中的無恥,大抵是怕她突然反抗,因而使出了這下三濫的手段來。
她顫著手給自己倒了杯水,手不利索,水濺得到處都是,她也無暇理會,猛地拿起茶壺便往嘴裡灌,冷水澆灌進幾乎燒得冒煙的嗓子裡,須臾就把一壺水都喝光了。
可久旱之地,這麼點水又如何能解渴?她蜷在床角,雙腿剋制不住地磨蹭著,很快便感覺襦裙多了分潮意,黏·答答地貼在了面板上。
她咬破了唇,羞恥得想哭。
就在她差點熬不過去時,門被推開了。
一個
晴山的身影無聲地邁了進來,一步步走到她跟前,抬著那雙寒冰似的眼,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
她吸了吸酸澀的鼻子,淚光含在眸裡,像只溫順的貓兒。
藥性的作用,她已辨不出男人的面容,卻感覺他周身凝著冷冽的薄霜,那麼寒涼,卻能解她的火。
她幾乎不假思索地爬了過去,顫巍巍地扯住他的袖口。
那人頓了一瞬,到底緩和了些,單手解開鶴氅,將她兜頭罩了個嚴嚴實實。
她冷不防陷入了一片黑暗裡,被他的氣息包裹住了,那是略顯清冷的迦南香,是她相當熟悉的味道,可是那個人她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她被捂出了一身汗,不安分地撥開鶴氅去尋他的臉,那人卻偏偏像與她捉迷藏似的,她剛仰起頭望向他,他又扭過頭去。
幾番下來,她也沒了耐心,伸手便掰正他的頭,迫使他望向自己。
兩個人就這麼近在咫尺地靠著,鼻尖幾乎都捱到了一起,漸熱的鼻息一下子撲得她整個人暈陶陶的,她就這麼捧著他的臉,眯著眼端量了半晌,這才漸漸彎起嘴角,「三郎,你來了?」
那人眸底湧起一陣驚濤駭浪,忽地沒了耐心,拾起被她堆在床上的鶴氅,重新將她緊緊包裹住,也不顧她的拳打腳踢,打橫便將她抱了起來,逕自從後門出去,把她塞入了早已備好的馬車裡……
第26章 中藥
馬車開始徐徐向前, 彷彿是一片蕩漾在湖泊裡的舟,輕蹭著鳶眉身上最敏、感而脆弱的地方。
她抿緊了唇,扶著車圍而坐, 因為身子難受,腳背也不自覺繃成直線。
男人靠著另一側巋然不動, 閉著眼睛假寐。
她也自知羞愧, 始終不敢朝他伸出手。
只是這藥性太烈了, 她忍了一路, 到底還是忍不住,身子觳觳觫觫,宛如秋風中打擺的落葉,一絲極細的呻·吟聲也從緊閉的唇縫中漫了出來。
裴疏晏耳廓一動,這才睜開眼, 望向那個雙目迷離的她。
他一直沒有說, 即便他自始自終接近她的目的並不純,可這張臉卻是實實在在地令他有過心神激盪的時候。
肌膚賽雪,美目流盼。不笑時有如清冷嫻靜的嫦娥, 笑時又像是誤墜凡間的山靈。
可眼下的她, 秋眸裡罩著霧, 雙顴也露著不自然的紅暈, 那柔軟的唇更是艷紅如血,又給她添了幾分媚態。
從見到她時的震驚、怒不可遏,到現在已被心疼取而代之。
她那樣的痛苦,就這麼不加掩飾地灼傷了他的眼, 他不敢想像, 這樣的事情曾經周而復始地在她身上發生過。
這回他是及時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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