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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疏晏剛想再找皇帝商討,沒想到餘光見韓邀率先像一隻搖著大尾巴的狐狸一樣貼了上去,他腳心一頓,頹喪地步出了金鑾殿。
走在日影下,他卻感覺渾身寒浸浸的,沒有一絲暖意。
他們的關係還沒有釋解,眼下又出了這樣的狀況,如果他們能肯同心協力,尚且能博得皇帝反悔的機會,可她若不願呢?
他躊躇了片刻,還是決定向皇后娘娘稟明此事,只要皇后堅決反對,那麼自然多了分勝算。
然而過程並不遂人意,皇后娘娘沉浸在失去幼女的悲痛中,整日只吃齋唸佛,對於這個長女的終身大事並沒有什麼想法。
他的心再一次落入谷底。
最後實在沒了法子,只能以言卿舟之名約了她出來。
那廂的鳶眉接到言卿舟遞來的帖子,認出這是他的筆跡,心裡雖閃過一絲疑惑,上回的來信他說月中回來,可今日剛初一啊。
可旋即她又想起,會不會是他提前回來,就為了給她一個驚喜呢?
於是心頭雀躍地換上一身藕荷色的坦領衫,下又繫了條橘色的襦裙,對著銅鏡左瞅瞅,又瞧瞧,確定妝容沒出差錯了才登車前往約定的地點。
那是個寺廟,甚至有些偏遠,馬車走到半路,她突然心生警覺。
言卿舟為何要約她來廟裡?他是真的回來了嗎?
這樣想著,她便留了個心眼,遣了個侍衛前往言府問明情況,這才慢吞吞地來到約定的地方。
由於路上拖延了不少時辰,到了那裡已經比約定的時辰晚了半個時辰。
其實她已經不確信他還在不在,她還是壯起膽子,將侍衛遠遠打發了,只獨自帶著菱香來到後山赴約。
後山有一棵根枝盤根錯節的老松樹,就在那顆松樹底下,男人負手而立,衣袂迎風而動,自有一股清冷雅正的氣質。
一晃眼,她真的以為見到了言卿舟。
「卿……」
男人握在身後的手幾不可查地攢緊了些,也就在同一瞬間,她也發現了端倪。
那些久遠的記憶像潮水一般湧了上來,嚇得她面色蒼白,連連後退。
可裴疏晏的身手更加敏捷,一下子就轉過身來,低眉順眼地朝她施禮道,「臣有要事求見殿下,不得已用了此法,還請殿下見諒。」
鳶眉見他竟還是那副謙卑的模樣,心跳也漸漸平穩了下來,便挺直了腰板道,「裴卿一個外臣,有何要事非要約見本宮不可?本宮說過,我不愛你,還請你死了這條心吧。」
這些戳心的話裴疏晏實在聽多了,他心頭好像也麻痺了,只是悶悶的,卻感覺不出疼痛。
他覺得自己的臉皮更厚了些,被她如此數落著卻還是面色不改,沉吟了片刻才道,「臣今日來,只是想向殿下說明一事,皇上有意讓殿下和親羌離,殿下可省的此事?」
猝不及防的訊息讓她瞳孔震顫,「你說什麼?」
他繼續緩聲說道,「臣昨日下了朝會便見了皇后娘娘,臣無意挑撥你們母女關係,但是……娘娘對此事並無異議。」
鳶眉從他凝重的表情中,不難看出,他說的是事實。
他對朝堂的事雖不大瞭解,可也知道這些年來邊界並不太平,倘若和親真能解了大盛的燃眉之急,那麼他……
不,她仍不願讓自己身處於漩渦之中,大不了,這個公主她不做了便是。
可她明白,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那麼舊僅剩一種辦法……
想到此處,她臉色也恢復了點血氣,可說出口的話依舊凝著薄霜,「多謝裴卿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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