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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言一的臉上有那麼一瞬間的凝重表情,但很快他又恢復如常,笑道:「自然是大吉之象。」
不知什麼緣由,他雖說是大吉,但我心中依舊忐忑,隱隱覺得不安。於是追問道:「你卜得準嗎?」
聞言他看著我的眼睛朝我面門緩緩靠近,突然間哈哈一笑:「枯骨死草,何知吉凶?我們盡人事便罷了。」
阮言一這一笑,讓我釋懷許多。他說的不錯,盡人事便罷了。
回去向沈滌塵復命的時候,再次經過御花園。此時均瑤已經回去了,空無一人的御花園中,只有梅花在凌寒獨開。
我緩步走到梅花樹下,舉手摘了一朵梅花放在鼻子下輕嗅。凜冽的清香沁入肺腑。
「娘娘,天涼,早些回去吧。」鵝黃在一旁勸道。
將手中的梅花重新放回枝頭,我輕嘆一聲:「先讓我喘口氣吧。」
鵝黃將我扶到亭中小坐,圖南隨口說道:「瑞雪兆豐年,今年必定要豐收了。」
「是有這樣的說法。」鵝黃點頭。
看著她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我默默在心裡想:若是去年也是個豐年,是不是妝成就不會死?
連日來照顧沈滌塵,替他料理多方事務讓我疲憊不堪。但我就是不敢停下來。我怕我一停下來就開始止不住地想妝成。
我不敢想她死前是多麼的絕望,無助。
若是將她帶在身邊就好了。我無數次這樣假設。若是把她帶在身邊,她就不會死。她可以一直陪著我,我會給她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只要我有的我都會給她。
圖南與鵝黃看出我的消沉,輕聲問道:「娘娘是又在想妝成了嗎?」
回到宮中短短几個月,好像天地輪轉,一切都與從前不一樣了。我勉強笑笑,道:「我就是今日太累,歇一歇罷了。」
她們二人面露擔憂,我起身再次笑道:「真沒事。咱們回去吧,陛下還等著呢。」
回到沈滌塵寢殿的時候,他正將一把匕首拿在手中仔細摩挲。這把匕首曾被張念抵在他的胸膛,他非但不怨不恨,反倒小心翼翼地拿在手中睹物思人。
我故意輕咳一聲,只見他迅速將匕首藏到墊子下,然後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問我:「皎皎回來了?可有探明阮言一的意圖?」
「我替陛下問過了,」我道,「一開始阮公子確實推託說阮家不得入仕。不過後來我勸了許多,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其間還以利誘之。他最終鬆口說願意供陛下驅使。」
「太好了,」沈滌塵一把將我抱住,「朕明日再見他詳談!有了阮言一,朕多了一大助力!」
他的手輕撫我的背,溫柔的語氣中帶著絲絲寂寥:「皎皎,有你在朕的身邊,朕才不是孤家寡人。」
此刻我們不是帝後,不是夫妻,只是兩個短暫的相互依靠在一起懷念故人的可憐人。唯一不同的是,他與故人還有相見的一日,而我與故人已經陰陽兩隔。
兩日之後,距離應京最近的賢王沈庭風已經在官驛住下,遞了帖子要求覲見。
沈滌塵看著沈庭風遞上來的帖子,向隴客問道:「阮先生的琉璃瞳可準備好了?」
「回稟陛下,」隴客據實言道,「這琉璃瞳製作極為繁瑣,阮先生說過,就是日夜不停,也需得半月有餘才能完成。」
「哼,」沈滌塵將手中的帖子扔在桌上,滾燙的茶水被打翻,「賢王一行人正候在驛館,難不成讓他們等上半月嗎?」
害怕茶水汙了桌上的摺子,我想也不想拿著手帕就要去擦。剛伸出手卻被沈滌塵一把攔住:「小心燙手。」
隴客叫來人將桌案收拾乾淨,我安撫沈滌塵道:「陛下,我年幼時多得賢王的照顧,與他有些交情。不如讓臣妾去將他接到行宮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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