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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怔,他為何會這麼問?
心裡快速地將與他相處的種種回憶了一遍,我自己也不太確定有沒有信任過他。於是隻能遲疑地點點頭。
或許是我這個樣子在他看來很是可笑。他大笑幾聲,語氣中帶著些調侃:「或許有,但很少吧。」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沉默應對。
沈滌塵亦不需要我作答,他接著道:「你啊,對朕總有偏見。總覺得朕的每一句話,每一個決定都是佈局。是嗎?」
我依然沉默。
他又喝了一口茶,繼續道:「皇太貴妃將三弟教養得極好,他是朕的這幾個兄妹之中,唯一一個既得父親重用,又有母親關懷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有一顆赤誠之心。他的所作所為大家都有目共睹,朕也有眼睛,有耳朵,更有心。朕的這些個兄弟之間,說誰想要造朕的反,朕都信。唯獨他,朕不會信。」
沈滌塵說這話的時候我一直死盯著他的眼睛,想要看看這話中有幾分是真。他不閃不避,道叫我開始有些愧疚了。
「陛下既然這麼信任賢王。為何還要將他召回應京來?」我問。
沈滌塵放下茶杯,向後靠在椅背上,看著屋頂的樑柱輕輕地嘆息。半晌,他幽幽開口:「皎皎,這應京……要亂了。」
第107章
夜裡風雪大作,吹得門窗外的樹影歪斜。這樣的天氣下,月色暗淡,房間裡比平日要昏暗得多。唯有身邊沈滌塵的呼吸聲,平緩、均勻。
我平躺在床上,腦中回想這沈滌塵的話「這應京……要亂了。」
前朝的事我知之甚少,但我以為自先帝起一直在削弱番邦的勢力,削減各將領手中的兵權。到了沈滌塵登基,可以說天下的兵士有四分之三是握在朝廷手裡的。如此,一次刺殺能成什麼氣候?
或許是我的政治嗅覺不如沈滌塵敏銳,嗅不到危險的氣息。但我瞭解他,他絕不會杯弓蛇影。看到他說話時候的表情,我相信他一定是看到了什麼苗頭。
究竟是什麼呢?
短短几日之後,沈滌塵的話得到驗證。
彼時我與他邊對弈邊就「愚民亦或開民智」展開辯論。他以為,如今官少民多,愚民更加便於統治管理。沒有文化,百姓更願意聽話。百姓聽話,叛亂就少。
「我以為不然,」我執白落下一子,將他的黑子提走,道,「開民智讓百姓更加聰明,有了文化,就有了可以致富的路子,如此,百姓日子會越過越好。我們大郢也會越來越好。況且,明辨是非之人多了,進言之人也就更多,這對政治的清明亦有所益……」
黃門令舉著一封信慌慌張張自外面跑來,一路大喊著:「不好了!不好了!!」打斷了這局手談。
沈滌塵皺著眉,放下手中的棋子,給隴客遞了一個眼神。隴客立即上前來將棋收走。
唉,可惜了。我暗暗嘆息。馬上就要贏了。
「有話好好說,這麼慌裡慌張,成什麼體統?」沈滌塵對跪在腳下的黃門令道。
黃門令將信呈舉到沈滌塵面前,因為慌張而結巴:「陛……陛下……四殿下……反……反了!」
「沈柏琛反了?!」我驚道,「他不是……在瞳州嗎?」
沈滌塵倒是一臉鎮定。
他接過黃門令手中的信展開,動作語調皆沒有一絲波瀾:「一直以來,沈柏琛多次想置我於死地,他反,有什麼可詫異的?」
殿中再無人說話,只餘沈滌塵翻閱信件的聲音。
可這聲音漸漸急切起來,沈滌塵臉上的神情也漸漸凝重。最後他放下信件,眉頭緊鎖:「竟已經打到了璋州。比我預料得快了許多。」
應京地處宛州,與璋州相鄰。這沈柏琛如何能一路從瞳州打到璋州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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