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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裡都是他去東明殿見我,我一直很少來此處。就算是來,也只談事情,很少注意到這個房間的佈置擺設。
今日阮言一不在,我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這才細細打量起整個房間的佈局來。
打眼一看,這一點都不似在宮中,倒像是世外隱居的隱士的處所。陳設簡約卻不簡單,即便是室內也一物一景頗有雅趣。富麗堂皇的格式擺件裝裱都被撤走,只有桌上攤開擺放著兩本書。
我走到跟前隨意拿起一本翻看了幾頁,書裡的內容晦澀難懂,於是悻悻又放下。不過旁邊燃著的香爐裡的香倒是清新好聞,帶著些墨的香味,又全然不似墨味。等我湊近了去聞,又聞不出究竟是什麼味道了。
「在聞什麼呢?」阮言一的聲音響起。
此時我正專注在這香上,他突然出聲將我嚇得一個激靈,險些打翻香爐。
我強作鎮定:「你這香味道清新獨特,是如何製法,也教教我。」
豈料他早就將我的窘境盡收眼底,略微搖頭笑道:「不過就是你從前制的安神香,我自己添了兩味香料在裡面。你若是喜歡,稍後我將香方寫與你。」
我笑道:「感激不盡。」
他走到桌案後開始研墨:「皇后娘娘今日怎麼想到登臨鄙處?」
我幫他鋪好紙,道:「先前落了兩本書在你這,今天天氣好,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自己來取了。阮公子是覺得我不請自來,挑我的理?」
阮言一看我一眼,眼神中滿含笑意:「怎麼會?歡迎還來不及。不過我看娘娘今日似有心事。不像專程過來取書的。」說著他已經落筆給我寫香方。
「兄長他果真徵購了貢州各世家富戶的糧。」我坐回座上道。
阮言一手上的動作一頓,繼續從容落筆:「那貢州現在情況如何?」
「我不知道,」我搖搖頭,「這些年雖培植了不少自己的人,可我深居後宮,訊息傳遞多有不便,總不能及時掌握前朝的動向。」
揉了揉緊皺的眉心,我補充道:「不過今晚應該就有訊息了。」
鵝黃從外面進來,湊近我想要對我耳語,我擺擺手:「阮公子是自己人,直說吧。」
「剛才陛下那邊當差的滿心來報說,張念張將軍回來了。」鵝黃道。
難怪呢,我恍然大悟。難怪剛才沈滌塵跑那麼快,原是心心念唸了六年的妙人兒回來了。我的腦中起了無數個問題與念頭,不知她這次回來是為的什麼?按時間看,因是川州災民進京一事。可這是朝堂上的事,她一個武將回來能有何用?莫非是有什麼應對之策?
突然間又想到,張念這些年都在蜀地,她自蜀地北上必是要經過貢州。不管今晚來向我傳話的人是誰,到底也是道聽途說,訊息層層傳遞總有失真的,倒不如直接問過張念。
至此我打定主意,今日不管如何,我必得見張念一面。
我吩咐鵝黃道:「找個人去辰陽宮外守著,等張將軍出來,立即請她到東明殿見我。就說我……嗯,就說多年不見,我心中掛念故人,特邀一敘。請她務必要去。」鵝黃得了吩咐並不耽擱,馬上就去辦了。
回過神來才發現阮言一一直用一種說不上是什麼的表情看著我。我疑惑道:「幹嘛這麼盯著我看?」
他收回眼神,繼續寫香方,道:「我想看看你對這個張將軍是什麼樣一種感情。」
「什麼?」我不解。
「這天底下,但凡是做人家妻子的,見了丈夫心愛的人即便是再大度那個,也難保不會帶上幾分怨懟。更有甚者,嫉妒、痛恨、乃至口出惡言,遇到品行差些的,少不得背後耍些手段讓對方不舒坦,」阮言一將筆擱置到筆架之上,直了直腰,「可我看娘娘對這位張將軍倒並不排斥,甚至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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