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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說阿鳶,待你能將我畫好看了,給我畫一幅將/軍出征圖怎麼樣?要頂天立地、威風凜凜的那種。
可後來,她到底沒有畫出一張完整的對方來。
她懈怠、懶散甚至不以為然,總以為來日方長。誰料世事無常,這張繪至一半的帛畫,竟成了這世間她唯一的念想。
……
譚幟帶著人過來時,就見喬鳶飛捂臉坐在木箱前。
她背對著眾人,看不清臉上情緒,只能瞧見雙肩在輕輕顫抖。
似有感應,譚幟心中莫名湧出幾分難過,他沒敢上前,只輕聲開口:「表妹?」
喬鳶飛沒有吭聲。
譚幟靜立了片刻,才敢上前去從側邊看她。
喬鳶飛低著頭,腮邊卻有濕意。
竟是哭了!
譚幟有些茫然,隨即心頭髮悶,再看這一片狼藉的屋子時,言語中不由得帶了惱意:「王氏欺人太甚,今日之事,我一定要給你討個公道!」
說罷他便要轉身離去,喬鳶飛卻抬起了頭:「表哥。」
這暗啞的聲音瞬間叫譚幟回頭,這一次,他清晰地看到了喬鳶飛臉上淚痕。
譚幟從未見過喬鳶飛哭得這般厲害。
雙眼紅腫著,連鼻頭都有些發紅,整個人脆弱又蒼白,彷彿下一刻就要碎掉。
譚幟記得,當年自己和譚芸那般欺負她,她都倔強的不肯掉一滴淚。直至提到從未見過面的大姨,她才悄悄紅了眼。
可如今……
酸澀湧上心頭,譚幟雖不知喬鳶飛因為什麼,可也跟著難過起來。
「阿鳶。」譚幟重新走到喬鳶飛身旁,蹲下去,小心翼翼的哄她,「你別難過,爹孃和芸兒今日雖然不在府中,可我會護著你的。有我在,誰也不能趕走你。」
喬鳶飛望著他搖搖頭,情緒逐漸平靜下來:「我本就打算走了,今日既然王氏來趕人,那我也不再賴著了。」
譚幟卻著急起來:「可這天都黑了,你要如何搬?再者,外面的宅子就你和冬葉兩人,多不安全,叫我們如何放得下心?」
喬鳶飛雙手抱住膝蓋,輕聲道:「就算今夜留下,那明夜呢?她們今天敢當我的面搬空我的屋子,明日我不在,她們就能把我的東西全部扔出去。表哥,既是客人便要自覺,哪有賴在別人家不走的道理?」
譚幟不知如何反駁,只能表示:「明日我不出門,就在這裡盯著,看誰敢把你的東西扔出去?」
喬鳶飛搖搖頭,反而笑了:「難道老太太前來,你也要攔著不成?」
譚幟眉頭緊緊擰著:「祖母最好臉面,她做不出來這種事。」
「她做不出來,她下面的人呢?」
「一群奴才,還敢在我頭上動土不成?」
喬鳶飛看著譚幟,突然長嘆口氣,她垂下眸子,聲音極輕的開口:「若再不走,我唯一珍愛的東西便要護不住了。阿兄……我好累,我真的不想再待下去了。」
這一句話,險些叫譚幟掉下淚來。
他想起和喬鳶飛初見,那時才將將十五歲的小丫頭,消瘦的過分。明明是個姑娘,卻灰頭土臉,身上處處都是傷。
她來宣州見到他們後,第一句話不是哭訴,反而是報喪。
譚幟至今還記著,她身子不穩的走進門來,「撲通」一聲跪下,對母親重重磕了三個頭。然後睜著木然的眼睛,用澀啞的聲音說:「姨母,我是阿鳶,阿爹阿孃戰死在邊城了。」
她沒有哭,彷彿是眼淚流幹了,雙眼裡只剩下空洞。
那時譚幟還很叛逆,不知心疼和可憐是什麼。可如今每每一想起這個場景,都彷彿有把刀在緩緩凌遲他的心。
他大姨的女兒,他的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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