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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的話，要不然，你們倆，比一比？

第20章 二十 爾朱榮5 巔峰的你 天下無敵

你真想馬上見到陳慶之，要是你會寫詩的話，把自己這激動的心情寫下來，想必該是一首不錯的詩。

你不會寫，但你很會唱，你喜歡唱歌，用你的契胡語唱，你現在唱的這一首，譯成漢語，是：

別問男人多少歲數，看他磨破了幾副鞍子。

一副鞍子去放鷹。

一副鞍子去打獵。

一副鞍子去套生個子馬。

一副鞍子追他的女人。

還有一副最硬的鞍子。

出征的路上，做枕頭用。

你唱的歌啊，你計程車兵當酒喝，喝著喝著，醉在你的歌裡，就跟著你憤然而起，出征去天際。

你真的很想，馬上和陳慶之交手啊，你心裡清楚，就靠著欺負輕脫的太后，打敗輕敵的葛榮，成就不了，你想要的一世英名，你要找到一個，能和你旗鼓相當的人，然後和他交手，最後戰勝他，這樣，你才能夠說服自己，說服這天下人。

你才是當世第一人。

當然，要是輸給了他，甚至死在他手裡，那也……很好，很暢快。

你在十天之內，就集結起十萬大軍，又召回了在幽州作戰的賀拔勝，還帶上你驍勇的侄兒爾朱兆，再次南下洛陽。

你在上黨郡，見到了你的兔子皇帝元子攸，看他被陳慶之唬得哭哭啼啼的樣子，你感覺又好氣、又好笑。

你又召見了慫包的元天穆，你喝問他，怎麼搞成這樣，元天穆推說虎牢關地形狹窄，被陳慶之幾番衝擊之後，陣腳已亂，如果立即不撤兵到開闊地帶，恐怕會遭遇滅頂之災。

你問，陳慶之，不是進駐洛陽了嗎？

元天穆說，進駐洛陽的，是偽帝元顥，不是陳慶之。

那偽帝元顥，不聽陳慶之的嗎？

是的，他們各管各。

哦，明白了……你心裡，a 計劃都還沒想出來，就先有了 b 計劃，有了個計劃，萬一有個萬不得已的時候，你知道該怎麼辦了。

從上黨南下洛陽，不需要經過虎牢關，直接爭奪河橋即可。

陳慶之知道這一點，已經在河橋之北，等候你多時了。

你老遠就看見，白茫茫的一片，陽光照耀下，亮得讓你感到暈眩，你知道，那就是陳慶之的白袍軍，元天穆也給你說過，最近在中原一帶，流行的一句童謠：名師大將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

這童謠，像是唱給你聽的，叫你知趣點，避開這些白袍！

我，也要避他白袍？

笑話！取刀！

你招呼都懶得打一個，徑直揮舞馬鞭，飈起全速，帶領你的先鋒輕騎兵，往白袍軍陣中直衝。

按照北朝禮制，你的騎兵，全穿黑衣，你又專門為你的這一支先鋒輕騎兵，全部挑選了黑色的戰馬。當時那場景，好像一邊是張牙舞爪的黑龍，正在撲向另一邊，還沒反應過來的白熊。

是的，直到你衝到白袍軍陣線，十丈之內前，他們什麼都沒有做。

當你剛剛衝進十丈之內時，你清楚地看到，白袍軍中，帥旗之下，有一人，打出了一面紅色令旗，有如雪山之上，驟然開出一朵紅蓮。

呼！

無數的長槍，從白袍軍第一排的盾牌之間刺出，你的好些騎手，已經拉不住戰馬，遭那長槍，當胸而入，頓時一片人仰馬翻，叫苦連天。

幸好，你的坐下戰馬，非同一般，危難時刻，翻身而立，止住了自己的奔騰，讓那長槍，只在它胸前，留下一道血痕。

只在你背上，留下一身冷汗。

這是什麼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