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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終於停止了醜陋的脫衣舞會,命令侍衛,當即將高浚拿下,關進地牢之中,那個懸空的鐵籠裡。
哪怕楊愔一直在跟你解釋,高浚只不過責備他說,他身為國家重臣,應該勸阻你的失態行為……
在那個懸空的鐵籠裡,高浚意外地見到了七弟高渙,問他為什麼也在這裡。
七弟高渙說,有一次,二哥高洋,聽到一個江湖術士語言說「亡高者,黑衣。」
嗯?將來滅亡我們高家的人,穿著黑衣。是啊,隔壁北周的軍裝,就是黑衣。但這和七弟高渙,有什麼關係?
七弟說,關於這個預言,二哥高洋,卻不是這樣解讀的。
二哥的解讀是,什麼東西最黑?
樹漆最黑。
漆與七同音。
所以,二哥說,亡高者,黑衣,這句話,指的是,以後滅亡高家的人,是我,老七高渙!
所以,我被關在了地牢裡。
高浚聽罷,哭笑不得。
但是他心裡知道,這個牽強的解讀,不是你關押七弟的真正理由。真正的理由是,七弟高渙,能徵善戰,當年父親高歡都說,七弟的樣子,最像他。
父親高歡,就是個謀反的人,既然父親說,七弟像他,所以,你覺得,不能留下他。
可是,有時候想起來,七弟高渙,還有三弟高浚,好歹又畢竟是骨肉兄弟啊。
某一次,也不知道你是喝多了不知道啊,還是真的突然心軟了,你跑去地牢裡,看望你的兩個弟弟。
你和他們一起唱歌,你在前面唱,他倆在後面和。
唱是三國時代,曹家兄弟的事,歌詞是盡人皆知的,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乾脆,放了他們吧。你說。
看來,即使是你的那顆黑透了的心裡,其實也有,透亮的淚滴。
一旁,你的六弟高演,也對此表示贊同,你心裡的死結,正在迅速放鬆。
人,或許其實不可能,壞的那麼絕。
可是,有人突然卻對你說:猛獸,安可出穴?
你一看,說話的人,是你的九弟高湛。
與籠子裡的三弟高浚、七弟高渙不同,六弟高演,九弟高湛,與你同是婁昭君所生,是你正兒八經的親兄弟。
你信任他們倆,你想著,萬一那天你死了,還得讓他們倆,來輔佐你的兒子,已經被你的暴行,嚇得有些呆滯的太子高殷。
你信任他們倆,而現在,他們倆的意見,卻一左一右,完全相反,高演說可以放,高湛說不能放,像兩股反方向的力量,撕扯著你,那脆弱的神經。
你那脆弱的神經,一旦崩潰,那就又是一場瘋狂。
「步落稽,皇天見汝!」你聽見了三弟高浚,在鐵籠裡,喊著九弟的小名,咒罵勸你繼續關押他們的高湛。
有你說話的份嗎!你藉由這一絲絲的的憤怒,一下子就解脫了左右為難的痛苦。
你立即重新進入行為失控的狀態,反手操起佩刀,衝著鐵籠的縫隙之間,狠狠地鑿進去,要親手戳死你的兩個弟弟。
是啊,戳死了他們,放不放他們出來的問題,就不存在了,你也就不必,左右為難了。
善戰的七弟高渙,在生死之間,竟然徒手捏住了你戳進來的刀刃,讓你一時間,進退失據。
你一邊漲紅了臉,把刀繼續往裡面戳,一邊喊叫著,要殺手劉桃枝,過來幫忙。
劉桃枝拿著一桿大槊,陰森森地過來了。
幾聲撕破長夜的悽厲哭喊過後,那個讓你為難的問題,真的,不存在了……
那是公元 558 年的十二月,你的臉上,濺滿了,骨肉兄弟的鮮血。
或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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