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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人真叫人看不透。
溫煦的,疏離的,狡黠的,城府深深的,甚至厚顏無恥的……
似乎都是他,又似乎不是他。
阿姒暗罵:「九尾狐!」
她將目光投向大雪,記起在道觀見到的那位淡漠又古怪的王爺。
那人似乎認得她。
他還問她幾歲,問她姓陳還是姓姜。語氣淡漠又篤定,且那樣超脫於世俗之外般的人,每句話都不會多餘,他這般問定有用意。
有什麼像春筍般,試圖頂開遮蓋著阿姒記憶的層層積雪破土而出,但又差了些火候。阿姒只能再去事無巨細地回想昨日姜菱的異常之處。
確切來說,姜菱心神不寧不是在提到叫她聞風喪膽的陳妃時。
而是在說起陳妃和少時判若兩人的當口,抬眼正好看到她。
有個沉寂已久的聲音像山間寺廟的晨鐘。擊打叩問著阿姒的心上。
如雪崩前兆般。
腦中急劇震盪,綿延的雪在震顫,要鋪天蓋地滾下。
「或許,陳妃本不是陳家次女?
「而你,才是。」
手中茶盞掉落,碎瓷片四濺開來。
阿姒感到一陣頭暈。
第54章
突然的眩暈像極了復明那日的徵兆, 可僅僅片刻,錯覺又消失了。
那個猜測實在太過荒謬。
理智讓阿姒無法認同,但直覺又引著她不斷往這處想——
姜菱稱陳妃和十一二歲時的模樣宛若「換了個人般」,還稱陳少傅次女養在深閨, 外人鮮少得見。潁川早已落入敵手, 又經歷了南遷, 世易時移, 只要陳家人有意隱瞞,縱使換人, 外人也難以查證。
因而阿姒猜測, 姜菱被遣出宮是因曾無意在陳妃跟前說過類似的話。
毫無緣由地, 她覺著陳妃並非傳言所說那般跋扈,不直接殺害姜菱永絕後患而是選擇讓她出宮,許是因為心軟。
而姜菱起初應當未察覺,直到來別院看到她時才想通前後諸事。
怕惹禍上身, 這才倉促請辭。
可僅憑猜測無從判定,阿姒喚來竹鳶:「阿鳶, 他可在別院?」
竹鳶應道:「長公子今日一早便上早朝了,稱今晚朝中有要員設宴,得晚些才回, 讓女郎不必等。」
見阿姒似心神不寧,竹鳶忙又問:「女郎可是有要緊事?長公子曾吩咐過,若有要緊事可差人去尋他。」
此事雖大,但遲個一日半日也無妨。阿姒擺擺手道:「只是些小事,待他回來後我再問也不遲。」
甚至於, 她還可以再謹慎些,先壓下猜測, 尋機會查證一二後再求助於晏書珩。也免得他這狐狸精仗著她一無所知,有意隱瞞好將她困在他身邊。
好巧不巧,用過午膳後,護衛來報,稱祁家的僕從往別院遞了信,邀阿姒在上次的琴館會面。
「屬下驗過,信物確是祁家的。但未免疏漏,女郎不妨等長公子回來。」
阿姒仔細想了想:「那僕從既知道上次的琴館,想必不會有假。」
她也正有兩件事想尋祁茵。
世族之間相互傾軋、紛爭不斷。若自己當真和陳妃換了身份,此事便不止涉及她身世,還有整個陳氏一族。
便不能再將事情託付祁茵,甚至還要讓她中止查自己身世的事。並非信不過祁茵,而是考慮到祁茵若要查,也只能藉助祁家人手,這樣一來,難保此事不會被祁家其餘人得知並加以利用。
另一事是那封捲軸。
只要一回想前夜被他勾得沉溺於情&039;愛,阿姒便無比挫敗。越發想確認那畫卷究竟是不是晏書珩給她下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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