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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心滿意足地倒頭睡下,那廂玉娘瞎眼的娘也心滿意足地同程靄敲定過聘和婚期,等昭昭一覺醒來,她才知道玉娘要嫁了。
昭昭茫然:「阿孃,你沒問我呢。」
阿孃嗔她:「你一個姑娘面子薄,饒是心裡喜歡,嘴上也是不說的,程家郎君是阿孃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不圖多深愛你,只圖他能待你好。你聽阿孃的,準沒錯!」
「那也……太倉促了吧?」昭昭垂死掙扎。
「哪裡倉促?」阿孃不悅地皺眉,工種 號貓 加書酷「若不是程靄要念書考功名,你爹在世時你倆就該成親了!」
嗯……玉娘阿爹五年前死於肺癆,那會兒玉娘才十三四歲,您可真敢想啊!
昭昭無言地撇開眼睛,妥協了。
她不是玉娘,程靄到底是不是玉孃的良人,她身為白澤一點兒也不清楚,但鬼王與她長訣,程靄似乎就成了玉娘能託付終生的唯一人選,尤其是玉娘娘親在一旁痛心疾首地催促著。
昭昭見過程靄的心魔幻境,不能與玉娘相守似乎是他的遺憾,那她就順著他的心意試一試好了。
只是不知道玉娘是怎麼想的呢?三百年前,玉娘是真心愛上了鬼王封暝才拋下程靄私逃的麼?
昭昭想不通,她只是一隻神獸白澤罷了,凡人的愛恨情仇怎麼這麼麻煩呢?
被蓋上大紅蓋頭的昭昭如是想。
外頭鑼鼓喧天,僻遠寂寥的茶寮難得熱鬧,喜娘扶著昭昭走出門,先是拜了阿孃,而後便是上花轎。
頭上的金冠壓得昭昭難受極了,阿孃彷彿生怕程靄反悔一般,過聘的日子和婚期捱得極近,成親禮籌備得匆忙,一切從簡,但即便如此,昭昭還是覺得繁瑣極了。
紅綢遮蔽她的視線,她一面走一面低著腦袋看足尖,生怕自己平地摔,在大喜的日子裡出糗。
喜娘看出她的不自在,笑嘻嘻地安撫她:「新娘子莫怕,我扶著你吶,摔不著。」又壓低聲音道,「程公子可是東山村出了名的才子,新娘子往後可有福了。」
於是昭昭更不自在了,上花轎的時候險些左腳絆右腳,惹來喜娘善意的笑聲。昭昭鼓著臉坐進花轎裡,還沒等簾子放下,忽然天色驟變飛沙走石——
「山間跳出好大一隻吊額金睛大白虎,虎背上啊,還坐著一個赤面黑須的妖怪!只見他拿出一法寶,就那麼一吹——嘿!你說怎的!新娘子被擄走啦!」
若干年後,村口說書的二大爺醒木一拍,信口胡謅。
左不過沒多少人親眼見過那一幕,他就算說兩個神仙為玉娘打起來,那也是有人信的。
但眼下老虎是沒有的,也沒有妖怪和神仙,只有一個幾日前還說著「嫁娶由天,從此長訣」的鬼東西。
昭昭掀開紅蓋頭,狂風捲起花轎的簾子,外頭的情形一覽無餘。
鬼王封暝長發披散,衣裳破爛,唇角淌血,一雙鳳眸凝沉地盯著昭昭,彷彿修羅在世。他赤手空拳,指尖卻淌著血,以爪為武器,也不知殺了多少人。
發、發什麼瘋!
昭昭揪著紅蓋頭瑟瑟發抖,花轎逼仄,鬼王一雙眼睛都鎖在她身上,她哪裡都跑不了。
男人一掌轟碎花轎,四散逃命的人群驚叫不絕於耳,昭昭見勢不妙,趕忙推了一把花轎旁的程靄:「去找我阿孃!」
程靄被她推了個趔趄,鬼王威壓深重,昭昭再顧不上他,提起裙擺轉身就要溜,鬼王比她更快,只在幾息間便欺身將她按在四面漏風的花轎裡,恨聲道:「你想跑去哪裡?」
「你就這麼恨嫁麼?」鬼王的眼睛紅得滴血,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問道,「玉娘,我離開才幾天,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嫁給別人?」
他掐著她的臉,鼻息交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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