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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燭火熄滅,謝潯白放下床帳,在她床榻旁坐下。一簾相隔,昭昭的呼吸聲很淺,他扣緊她的手。
月色落在窗欞,他不太困,正好借著這點寂靜的時間想一想三界。
南灼墮仙后他便開始思索該不該繼續掌握三界的規則和命軌,他化身成人,試圖切身體會被命軌操縱的無望。
他掙扎過。
十年前藥神谷大師姐死在他眼前時,他想的是——救了她,他就陷入凡界的因果中了。
她凋亡得太快,還沒等他把藥放到她口中,她就依照命軌的安排逝世,他在藥神谷山門前跪了七日,才明白氣機牽一髮而動全身,他雖盡力規避,但也已然種下因果。
在凡界行醫十年,他也想救治一些既定的死人,卻無一例外地失敗,他驚覺天道之力的強大和無理——竟連他自己都無法改變既定的命軌。
斬破天道的桎梏勢在必行,若沒有昭昭,他想,他應當會與曾經的心魔同毀。
而如今三界失去了法則,仙界的八方帝君,冥界的鬼王,妖族的妖皇,還有人間帝王,該如何帶著他們的子民安然地度過這段昏暗混亂的年月,重建秩序?
床帳動了動,謝潯白垂眸看過去,昭昭掀起一角簾幔,雙眼明亮地看著他。
這是酒醒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昭昭幽幽地開口:「謝潯白,他們好快樂啊。」
噢,沒醒。
謝潯白順著她的話頭問道:「誰?」
「就……他們啊。」昭昭放下簾幔,過了許久,重重地嘆了口氣:「好像真的很快樂。」
謝潯白揚眉,昭昭一把坐起身,扭過臉思索了些什麼,聲音雀躍起來:「謝潯白,我們試試吧!」
半醉半醒的白澤力大無窮,謝潯白沒防備被她扯了進去。
簾幔翻飛起來,很快又歸於平靜。
謝潯白撐著手,有些頭疼。
他明白昭昭說的是什麼了——夜宴上那兩隻忘乎所以的妖——但……
少女仰起臉,唇落在他的頸間。
謝潯白呼吸一重,略帶警告:「昭昭。」
昭昭才不管,抱著他的脖子啃了好一會兒,嫌累,一把將他按倒下去。
她觀摩著他的衣結,片刻後,露出一個苦惱的神情。
謝潯白略鬆了口氣,暗自將鬆散的領口攏好,然而下一瞬法衣就被身上的女土匪全扒下去了。
謝潯白愕然。
昭昭俯身親了親他的臉,咕噥著撒嬌:「謝潯白,試試嘛。」
身下人無奈地嘆了口氣,抬手扶住她的肩膀,將她帶入懷中,慢慢回應她。
月光流瀉,王殿昏燈數盞,喝空的酒珵咕嚕嚕滾向黑暗的角落。瀰漫的酒氣拂過長廊,夾帶著幾聲細微的喘息飄散在夜風裡。
昭昭第二日是咬著手指頭跟在謝潯白身後出現的,她乖得有些不正常。孔齡襄正給簌簌佈菜,目光掃過兩人,落在謝潯白的耳朵上時,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她給簌簌餵了塊雞腿,招呼昭昭落座。
昭昭心虛得不行——她、她把王殿的客房弄得亂七八糟,也把謝潯白親得亂七八糟。雖然謝潯白衣服穿得很板正,但他的耳朵上好、好大一個牙印嗚嗚。
孔齡襄狀若無事地開口:「前幾日厲淵來過一趟,和我說小鬼王請他回去坐鎮冥界。」
謝潯白給昭昭舀了碗粥,平靜地「嗯」了一聲:「法則已破,厲淵身為鬼將,多年來實力無人能出其右,請他回去坐鎮在合適不過。」
「是,」孔齡襄斂眸,「都是新王上任,但妖族不能參考冥界,妖族該何去何從?」
昭昭喝著粥有一句沒一句地聽孔齡襄闡述妖族的現狀,不動聲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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