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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親密!
氣息只紊亂了一瞬,蕭松烈便靠著強大的意志力冷靜下來,迅速燃起火摺子。
光影交織下,他看到了自己豎立的汗毛,看到了瓷白壓著淺銅,視線上移,他還看到了輕薄褻褲與曼妙曲線,看到了敞開的藕色肚兜、光裸的後背以及……
不是戈寧還能是誰?
蕭松烈面上漲紅一片,他閉了閉眼眸,扭過臉穩住思緒,旋即踢來被褥緊緊將人裹住。
待他徹底平復下來,戈寧呼吸也變得綿長。確認不會驚醒戈寧,再鬧出難以收場的局面,蕭松烈方才鬆懈了幾分。
然而剛撥出一口濁氣,他又想起兩人還緊貼著躺在一張被褥裡,彼此的體溫在小小被褥下蔓延。
意識到這一點,蕭松烈的喉嚨和心口都在發燙,腦袋更是一陣脹痛。
深呼吸一番,藏起那一絲無法言說的期待與喜悅,蕭松烈緊抿唇角,小心翼翼掀起被子,輕捏住搭在他身上的手腕腳腕,挪至一旁。
起床下地,蕭松烈無暇在意衣衫潮濕,重又套上身,系帶隨意一扯,大步往屋外走。
蕭松烈步伐凌亂,逃似地跑回院子裡,徑直走向草棚。
解下韁繩,牽出馬匹,蕭松烈步子一頓,回頭望了望。
十幾息後,糾結許久的蕭松烈鬱悶的長嘆一聲,負氣似的把馬牽回草棚,胡亂栓好繩,扭頭向著隨從住的屋子走,腳步沉重的彷彿吃了一場敗仗。
屋裡,兩個隨從大剌剌癱在土炕上,睡得人事不知,有人闖進來都未察覺。
蕭松烈身心俱疲,卻毫無睡意,盤腿坐在炕上盯著自己的手發呆。
自他年少成名後,別有用心躲上他床榻的從來不缺,少不知事時,蕭松烈只覺煩得很,後來讀的書多了,漸漸知曉了人事,他仍舊不喜這些,旁人都說他是心腸冷硬,不解風情。再後來,心腸冷硬的蕭松烈狠狠懲戒一番,方才能安寧許多年。近些年,懾於他的權勢地位與手段,鮮少有人敢再弄這些小動作。
今夜這般情形雖不同於以往,但對蕭松烈而言,理應是見怪不怪,心無波瀾才對,偏他此刻心情激盪,不管如何轉移念頭,思緒終會不受控地拐回來,回味起今夜發生過的種種,攪得他夜不能寐。
蕭松烈輕撫胸口,那裡有一顆心,一會化作雲飄飄蕩蕩,不甚踏實,一會如天上悶雷,轟隆隆響個不停。
第34章
◎靈山寺最靈驗的,是送子娘娘◎
雨勢忽大忽小的下了一夜,天光即將放亮時方休止。
土炕上,四仰八叉的止戈、別戟悠悠醒來,兩人揉著眼睛爬起,扭身時倏地瞥見土炕上還坐著旁人,渾身一震,一下子清醒過來。
「……大將軍?」
「大將軍!」
瞪大眼睛細瞧一番,見是蕭松烈,止戈別戟慌忙下炕。
蕭松烈像沒聽見聲似的,還保持著一手撐著額頭,一手轉著念珠的姿勢。
兩人想問大將軍為何和他們擠在狹小土炕上,還想問大將軍何時來的,怎得不叫醒他們伺候,更想問大將軍這是怎麼了,一副神思不屬的愁悶樣,可惜兩人都不甚伶俐,問不出口,只呆呆立在一旁陪著蕭松烈神思不屬。
雲起雲舒抄佛經至深夜,連夢裡都是阿彌陀佛,一早醒來發現睡過了頭,趕忙拾掇好自己再去戈寧屋子裡喚醒她。
兩人腳步匆匆的出門,吸一口濕潤空氣,掩唇打了個呵欠,草棚裡恰好傳來馬匹的響鼻聲,接二連三。
雲起走出去幾步,突然站住。
「怎麼不走了?」雲舒跟著停下。
「不對,哪來的第三匹馬?」雲起心中惶惶,忙跑去草棚,一張望,就見棚子裡還真冒出來第三匹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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