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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宴上怎麼沒見到蕭棠?他去哪了?!
很可惜,蕭景千巡視整個宴會,發覺極目之地竟然沒有。
緊接著徐將軍又敬了一杯,補充道:「小兒靦腆,有些話也不敢講。而我呢又是個粗人,就替他直截了當的說啦,小兒傾慕佑安郡主已久,只願是兩家結親,永世為好啊。」
徐盞佯裝靦腆道:「父親,不必——」
「什麼……」蕭景千腦中轟隆,如被五雷轟頂。
面色蒼白的彰憶月似是病入膏肓,也未曾注意徐將軍的話語,只是將手中的瓷杯放在案上,未曾拿起來斟上半口,手中始終抱著散著霧氣的湯婆子,緊閉著泛白的唇片一言不發。
但眾人都看的出來,此時的彰憶月面容毫無血色,已是行將就木,根本不剩下幾年光景,應是已經默許了。
臺下的曲有意只是哀嘆一聲,轉身不去看眼前場景。
其實,曲有意即便是替她講話,也是愛莫能助。
花顏眉目淡然,似是早已預料到一般,頓時覺得這世道的可笑:是啊,既然彰憶月不是自己的生母,又怎麼會在乎自己呢?
這世界上的人,都把我當做一顆權謀的棋子罷了。
孩童牽引的素白紙鳶在蒼穹之上飛舞盤旋,不知是何家的稚童而放,也許正是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
看著臺下千萬人仰慕自己,花顏頓覺可笑。
像這樣的年紀,本應是無憂無慮的啊,為何自己身披綾羅,頭戴金冠,項掛翡鏈,作此矇騙千人萬人之事。
他們可知曉,層樓疊榭中臺上這位雍容華貴的女子也是從泥沼中摸爬滾打的過程中一步步登上高臺的,在隱匿中悉數掩去了那些不堪的過往,展露給世人的純潔無瑕其實才是最偽裝的一面。
「小白,」花顏喃喃著,低頭看向臺下無動於衷的彰憶月,輕踏地上軟若細沙的玉瓊,繡鞋深一腳淺一腳地陷入其中,「我們也會像十八年前的她們一樣嗎……最後卻是一場無疾而終。」
人都道情深不壽,自己卻只是一廂情願。書上寫的離別,總是「你要忘記我」。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忘的太徹底,也不要記的太深刻,不多不少,足夠懷念就好。
彰憶月與我,俱是悽苦的人罷了,或許彰憶月鼻子家更幸運一些,畢竟她曾陪過葉霜走過一段路程。
而花顏連陪伴蕭景千的機會都沒有。
花顏無助地抬頭望向空茫的天際,而皚皚天雪只是冰冷花顏的肌膚,什麼也沒有為她答覆。
宿命。
……真的就那麼難以抵抗嗎?
徐盞戲謔般地看向蕭景千,繼而朝著花顏換了一副天真無邪的面孔,躬身緩緩說道:
「在下鬥膽來問一句,那麼佑安郡主意下如何?」
他有十成十的把握讓花顏同意。
徐盞身側的葉香輕舒一口氣:多月前徐盞曾向她解釋過,這提親無論是彰憶月還是花顏都必須同意。假若她執意不同意,皇上必因徐家勢大而選擇讓花顏嫁入徐家,以求一個虛幻的依託,讓其他蠢蠢欲動的勢力一時不敢擅自而動。
彰政自知強弩末矢,定是想盡一切辦法來保住皇位的。到時候徐將軍以討伐葛勒王有功為由,向聖上去求花顏的親,待到皇上親自下聖旨時,花顏再不同意也是無法。
對於這件事,花顏她不得不同意。
四方緘默,俱是等待花顏的一句同意。
臺下的紀燕然不知是發現了什麼,只聽得她輕笑一聲,繼而用芊芊玉指點在曲有意的肩頭上:
「你瞧。」
「瞧什麼?」曲有意一臉茫然的轉過身。
「瞧你身後呀,傻瓜——」
曲有意轉過頭去,除了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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