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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紙技術可是個下金蛋的大母雞，就沒有人不想要。

當然，這個技術也不能誰都能用的。

沒有一定的權勢，去做造紙生意，就猶如三歲小孩抱金磚。

所以，儘管很心痛，但眼看著家裡就要倒黴喝西北風了，孫秀才也只能咬牙把祖傳的手藝交出來。

誰都不會嫌錢多。

陳老爺頓時就心動了，「你想求什麼？」

「很簡單，第一，我要馮章再也做不了官，滾回老家去種地。」

「第二，我要顧燁這官當得焦頭爛額，能給他找多少麻煩，就找多少麻煩。」

「第三，還請陳老爺允許孫某以後，借用您家的虎皮，打發一下宵小。」

孫秀才雖無大能，但小聰明還是有些的。

提出的要求對陳府這種當地大勢力來說，都算不得什麼。

馮章沒大背景，好解決得很；顧燁是不太好收拾，可只是找些麻煩，且打壓對方也對陳府有利，也沒什麼為難。

最後給孫秀才當靠山，這更是小得不能再小的瑣事。

「好。」

陳老爺思考後，爽快答應。

孫秀才很滿意，心中鬆了口氣，也痛快不已。

馮章這個忘恩負義的混蛋，敢過河拆橋不仁，那也就別怪他不義！

還有顧燁。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初來乍到不夾緊尾巴，竟敢當眾針對他，他定要對方在嶺南留不下去。

想開造紙坊？

有嶺南當地的大勢力插手這門生意，他看對方怎麼弄！

孫秀才氣昏頭，也為保住現在擁有的東西，選擇了不惜自損八百，也要傷敵一千。

可惜。

他怎麼也沒想到，顧燁的造紙廠，非彼造紙廠。

太守府。

顧燁提著造紙廠的生產樣品回家，高興對姜穀雨道。

「夫郎，這是咱們廠做出來的幾種衛生紙樣品，你快來瞧瞧，幫我們參考一下售價。」

沒錯！

顧燁建立造紙廠，並不是生產書寫用的宣紙，而是生活中使用的衛生紙。

宣紙生意有多麼賺錢，不用多說都懂，所以，這麼賺錢的生意，自然是握在背景雄厚的幾個超級大商戶手中。

他雖然厲害，但也不會傻到直接去觸碰這麼巨大的利益集團。

之前，他貿然提出禁止近親通婚，把整個朝堂都得罪了，也是因為故意為之罷了。

所以。

思來想去，顧燁就決定生產衛生紙。

因為嶺南這邊之所以瘴氣嚴重，就是因為植被面積覆蓋太大，想要改變這裡的生存環境，就必須解決植被問題。

否則，有瘴氣影響，糧食也不好種。

而造紙原料正好就是植被，如此開個造紙廠，兩全其美。

「夫君，咱們廠的衛生紙做出來了？」

姜穀雨聽到東西做出來，也高興不已，趕緊上前檢視。

雖然他們這般的富貴人家，如廁可以使用布帛，這方面不怎麼發愁。

但普通百姓就惱火了，竹片刮屁屁的滋味，誰用誰知道！

「這些紙的柔軟程度，還是比不上現代那種衛生紙，不過，以咱們如今的技術和工具，也只能做到這種程度了，想要賺上層人的銀子，還得想辦法將質量提上去才行。」

顧燁看著手中的衛生紙樣品，高興的同時，還是不免有點遺憾。

以他們如今技術做出來的衛生紙，賣給百姓們還可以，但質量方面，習慣了絲綢精布的高門大戶，肯定看不上。

可惜啊，這麼大一群肥羊看得見，薅不著。

顧燁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