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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行雲流水，吳澤擦拭劍上的液體，緩緩把劍放回劍鞘，面色疲憊的姿態也沒有，對他來說就像在煉煉手而已。

一點都不給對手施展的機會，這麼快就解決了！

吳澤把林生塵震驚的神情盡收眼底，不留痕跡的勾起嘴角道：「怎麼，沒有見過像本君這麼強的，被嚇到了？」

林生塵抬頭，反駁道：「見過，我徒弟啊。」

「陳臨淵？」吳澤微微皺眉，「確實有與本君一爭高下的實力。」

吳澤這麼高傲的人，都親口承認了陳臨淵的實力不凡。

林生塵靈巧的轉動眼珠，笑道：「哦，原來也有你看得上的人啊。」

吳澤不悅道：「費什麼話，還不走？」

林生塵撲哧笑出，急忙跟上道：「來啦，來啦。」

他們沿著山洞走，一路上沒有再多說話，走過拐角，眼前刺眼的亮光讓林生塵急忙伸手擋住。

看來是到了盡頭了。

他們走出山洞，林生塵睜開眼，此時他站在虛空上。

腳踩著無形法障，往下看是無盡的深淵，黑如墨色。抬頭便是繁星無數，時不時滑過旋彩的流星。

「快到了，」吳澤開口道。

「嗯。」

林生塵點頭，真相就快水落石出，林生塵有些期待，又開始茫然起來，對於未知的，他不敢太大的揣測。

林生塵剛要踏出幾步，上方突然飛落下數隻金光鳳凰，身形足足有百丈，鋒利的爪子閃著寒芒。

這次吳澤沒有阻止林生塵拔劍，他們二人共同抵擋。

林生塵碧落抵住龐大的爪子的一剎那，才察覺每隻鳳凰都是修到千年的妖力，就算他們沒有被鳳凰殺死，靈力也會被消耗殆盡。

此次深入玄境，真的是孤注一擲，絕不能現在逃退。

林生塵全是汗水，他不再多想，咬咬牙，極速化出一道法陣，一條巨龍從陣裡飛出，把鳳凰脖頸咬住，金光破碎。

遠處吳澤只是微微的喘息，他已經斬滅下數十隻鳳凰，令人咋舌。

吳澤穩穩落在地面，冷冷著臉色，催動魔心之力，玄劍瞬間被一團黑氣包裹，正蠢蠢欲動。

「林生塵，站過來，」吳澤吼道。

林生塵掙脫鳳凰，一個飛身，來到吳澤身旁。

吳澤見沒有要考慮的，他眸子黑氣布滿，一劍化出萬劍，直接把朝他們攻擊的鳳凰全都擊殺，鳳凰金體直接暴裂，消失在虛空裡。

吳澤撥出口氣，把劍收回，側眸就看到林生塵擔心的雙眼，裡立馬不悅道：「本君還需要你關心不成？」

林生塵收回目光，擺擺手道：「當然不需要，我多慮了。」

林生塵朝前方幽暗看去，慢慢收了劍，他問道：「前方已經就是了，吳澤，我問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如實回答我，好嗎？對我很重要，我不會洩露出去的。」

吳澤覺得不簡單，卻習慣的點頭。

林生塵深吸一口氣，一字一句的問道：「陳臨淵到底經歷了什麼？」

吳澤面上有些反應，很快恢復如初，他沉默半晌，才道：「善性全被抹滅，所有關於情的，都被抽乾了。不過他怎麼看到你，還能感受到愛意？」

林生塵心跳的厲害，他心疼道：「肯定很疼吧。」

淚水模糊視線，吳澤側頭道：「其實也沒有多痛，本君受過，最清楚不過了。」

這種安慰方式，林生塵也是第一次見到，痛不痛，也只有當事人明白，他現在只有無盡的心疼，再也做不了什麼。

巨大的無助感襲來，林生塵嗓音有些顫抖，他道：「李丞會使用凡塵劍，還能使出魔心之力，是你的幫忙嗎？」

吳澤沒有隱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