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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不準，」林生塵哭泣，全身顫抖的厲害，「為何命運如此不公……」

「遇到……師父……是徒兒……之幸……徒兒……已經很……知足了……」

若的幾乎忽略不計的聲音傳來，林生塵趕忙低頭傾聽，才艱難的聽到。

「不要，為師不准你睡，給為師挺住，你不是說還有人來救嗎？宸藺還在等你，他一定會來的，你撐著，很快就可以出去了。」

陳臨淵輕微一動，林生塵一笑，急忙又道：「只要你不睡，出去後，你提要什麼，為師都聽你的，都給你。」

陳臨淵艱難睜開眼，似擔心林生塵反悔，弱弱的氣息問道：「真的嗎？」

林生塵重重點頭，「是，為師絕對不會欺騙徒兒，只要徒兒答應為師，不能睡，一定不能。」

陳臨淵笑出，不重很慢的點頭，微微的睜眼，頭埋在林生塵胸膛，雙手無力垂下，被林生塵握緊。

林生塵心如刀絞，第一次感受到從未有過的巨大絕望，他吻了吻陳臨淵的臉，輕聲道：「別睡，為師跟你講講個故事。」

林生塵抱緊陳臨淵，忍著哽咽，慢慢說著自己小時候的一些事，從流荒到天山門的事，林生塵都輕輕的細說出來。

豎日清晨，林生塵說的嘴唇乾裂，沙啞著嗓子，低頭赤紅的眸子充滿血絲，問道：「徒兒，徒兒，不能睡哦，等為師靈力恢復，很快就能出去了，很快。」

陳臨淵一睜一閤眼，努力的支撐，不讓自己睡下。

「林生塵……你哭什麼……本君又死不了……」

胸前虛弱的聲音入耳，雖然很虛，傲然之氣絲毫不減，林生塵怔住，「吳澤？你還好嗎？」

「別哭，本君又不是你徒弟，等你好徒弟出來再哭……煩死本君了……」

「你兩世都很苦，吳澤，你有什麼心願，我幫你。」

吳澤百年前含恨而終，現在又落得如此，只是個純良少年可憐人啊。

「不需要……」

「吳澤，你其實很好。」

林生塵說的很真誠，吳澤一怔，林繼續道：「本性至善，你本來就是如此。」

吳澤微震驚的眸子突然轉變成溫柔，等再開口，已經是陳臨淵。

「師父……受瘴氣影響……徒兒與吳澤會……不受控制的出現……」

林生塵瞭然，讓陳臨淵留些精力，先不說話。

突然外面猛的一聲，隨後雜亂的腳步很急促，很沉重。

林生塵木納的抬頭，淚水哭幹，看到楚樁的一剎那，眸子一下子就點亮。

「楚樁，你是知道他還不能出事，快來救他。」林生塵像是捉住救命稻草，急忙道。

楚樁開啟鐵門，抬起陳臨淵的手臂，暗青色爬滿手臂，他皺眉道：「青龍瘴氣已經快要侵蝕滿他經脈，還好來的早，能救回來。」

楚樁一招手，身後幾個侍衛把陳臨淵扶起，胸前一下子冷去，林生塵急道：「去哪裡，我也要去。」

楚樁警告道：「救陳將軍是君上的意思，當然是帶到君上身邊，沒有君上的命令，你不能出去，想要徒弟活著，還是給我聽話些。」

此話把林生塵堵住，伸出半空的手停住，他只能賭一次，如果出錯，他相信宸藺應該已經察覺有異，會來救徒弟，畢竟宸藺設了這麼大的局，不會忍心讓他付諸東流的。

楚樁見林生塵沒有再說話，轉身帶著陳臨淵離開地牢。

走在半路，楚樁意味不明道：「陳將軍真是命大，君上仁慈，讓我帶你去治傷。」

陳臨淵冷哼一聲，似一切都在掌握一般，「是嗎？」

「還在嘴硬。」

楚樁還從沒有見過這樣死到臨頭還沉穩的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