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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臨鳶道:「可現在人死了,實證也沒了,你打算如何?」
褚瑟頓了頓,「你的意思呢?」
趙臨鳶看著他,「我的意思,便是殿下從未帶回來過這個人,也不存在褚離歌與趙雲私通的實證。」
褚瑟聽出了她話裡藏著的意思,「你是要我放褚離歌一馬?」
趙臨鳶緩緩搖頭,「不,我是想要殿下放自己一馬。南陽刺殺一案,本不該由殿下審理,可陛下偏將此事交到了殿下的手中,他老人家護著翊王的心思,難道殿下心裡不清楚嗎?在陛下有心的偏護面前,所謂的實證又算得了什麼?證據只有在關鍵的時候拿出來,才算得上是證據,否則只會成了被糟蹋的棋。我知道你急,急著對付褚蕭,也急著對付褚離歌,但是越急便越入了陛下的眼,反而對你不利。」
褚瑟認真聽著她說,知道她說的全是道理,可心中仍有困惑,「鳶兒,你這般攔著我去查,是當真為了我好,還是隻是為了維護趙雲?」
趙臨鳶不願欺他,「若我是為了趙雲呢?」
褚瑟怔了一下。
他沉默了良久,內心翻雲覆雨,但都被他自己給壓了下去,最終他看著趙臨鳶,似雲淡風輕道:「不管你是為了誰,我都聽你的,郭笑已死,此事查無可查,我便當從未抓過這個人。」
將趙臨鳶送回了攬星閣,褚瑟便也回了承歡宮。
當日夜裡,承歡宮落入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形,跟在褚瑟的身後低聲說道:「三殿下所料不差,那扶歡為了維護褚離歌,當真將郭笑被抓一事透露給了趙臨鳶,趙臨鳶也當真去見了那郭笑,此刻那份破譯本便在她的手中。咱們是否按計劃行事,將罪證從她手中奪過來?」
「不。」
褚瑟在樹下走了幾步,晚風習習,枝葉摸索,他抬手摺了一根莖葉後,悠悠說道:「趙臨鳶雖然是為了維護趙雲才如此做,但她說的話不算全無道理,父皇若當真維護褚離歌,那麼就算此事呈上了罪證,又能奈他如何,不過是浪費了一招棋罷了。」
身後那人跟著嘆了一口氣,「那殿下的意思是?」
褚瑟審視著手中斷了的莖葉,「順了父皇的心,日後才有機會逆了他的意。此事姑且放著,先讓褚蕭和褚離歌這一狼一虎,打打再說。」
肖佐這才褪了憂慮,含笑頷首道:「殿下英明。」
第30章 30山有月:為我著想,失心瘋了?
清晨,瑟瑟的冷風颳過玉京上空,給皇城帶去陰沉沉的寒意。
大明殿前百官齊聚,卻被內官告知今日早朝暫罷,群臣面面相覷,猜測了幾句後,便紛紛離去。
朝中太子一派的臣子心中卻知道,陛下罷了早朝,不為其他,分明是在御書房中與太子議事。自打前日太子面了聖,這幾日陛下便只見他一人。可太子找陛下所議何事,無人敢猜。
但褚蕭在永清宮裡待了很久,卻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
過了好幾日,朝堂上風平浪靜,表面上看,東宮、南霄宮與承歡宮三者之間難能可貴的相安無事,可內地裡,褚蕭卻一門心思算計著褚瑟的婚事。
褚瑟對此並不在意,只當他是在做些無用的功夫,自己則一門心思琢磨著應對褚離歌的計策。
而趙臨鳶……
她倒是常常去找杜卿恆,卻什麼話也不說,只是看著他,陪著他,想聽他和自己說說話。
杜卿恆當然察覺到趙臨鳶對自己態度的異常,一天夜裡,他忽然問道:「公主,你是不是有心事?」
他想了想,猜測道:「是不是此番出征受了傷?或者是與太子同行,發生了什麼不愉快之事?還是……你不想嫁給三殿下了?」
他把所有人都猜測了一番,卻唯獨沒將自己給算進去。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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