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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抬手擦了擦面上的血,冷笑道:「褚瑟,你以為你這麼做,就能替昭妃報仇了嗎?我嶽音禾可不似她昭妃那般懦弱無能,一朝敗落便永無翻身之日,本宮告訴你,待太子歸來,他一定會查明此事,為本宮討個說法!」
「太子?」褚瑟覺得好笑,「娘娘將褚蕭視如己出,將他撫養長大,教他讀書做人,更為他謀得儲君之位,卻不知在太子的心中,是當真對娘娘感恩戴德,還是將娘娘與姬遙郡主對他的一番熱枕之心踩在腳下做階梯以入主東宮?如今娘娘失權失勢,太子無法再倚仗娘娘作威作福,不知他是會甘冒此險救娘娘於水火,還是避之不及棄娘娘如草芥?」
「不……」皇后面色慘白,緩緩搖頭,悽厲的聲音幾近破碎,「蕭兒他不會的……他不會的!」
「是嗎?」褚瑟撐著膝蓋站起了身,俯眼看著她,淡淡一笑,聲似諷刺道:「我可真是期待啊。」
……
褚瑟回到承歡宮的時候,正在殿前來回踱步等得焦灼的扶歡眼前一亮:「三殿下!你的傷還沒好,怎麼可以讓自己受涼呢……」
她將褚瑟扶回了內殿,一路上小心試探,「殿下這是去了何處?扶歡聽說,陛下廢后的詔書已下,但朝中的大臣反對的不少,殿下是不是憂心——」她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便已被褚瑟打斷。
褚瑟的聲音不緊不慢,聽起來毫無波瀾:「扶歡啊,陛下之事,皇后之事,皆與我們承歡宮無關,朝臣的態度如何,父皇自有他的決斷,我們無需操心。」
扶歡點頭稱是,但心中不免疑慮:當初分明是三殿下將那物件交到自己的手中,引導她將此物向陛下呈稟,可如今他又對此事看似不聞不問,究竟是何心思……
就在扶歡想著這事出神的時候,褚瑟已坐於內殿,從案上拿起從邊關傳來的軍情戰報,他看了一會兒,眉頭不禁皺了皺。
扶歡想起了什麼,忽然對他說:「三殿下,殆夷國雖然已同意退兵,但我們的人都遇到了刺殺,是否該有應對之策?扶歡擔心,若是太子與公主再遭不測,陛下恐怕會遷怒於殿下,說殿下統籌不力……」
聽了這話,褚瑟的心中一下柔軟。
不為其他,只因她提到了趙臨鳶。
是啊,趙臨鳶是為了他才遠赴邊關,他怎麼能讓她再替自己涉險呢。
想到趙臨鳶,褚瑟的胸中有暖流湧動,但他望向扶歡時,面色依舊清清冷冷的。
他轉過頭看著扶歡,話中有話道:「本王還欠趙臨鳶一條命,不知扶歡你,可願替本王還上這份情?」
扶歡莫名地看著褚瑟:「婢子不知,殿下所言何意。」
褚瑟淡淡笑了笑,「不知也無妨。」
他的目光隨意一瞥,看向了扶歡掛在腰間的環佩,似不經意間問了一句:「這是何物?真好看。」
扶歡有些意外,「殿下喜歡?」
褚瑟看著她,溫柔地點了點頭。
扶歡的眼中泛出難以置信的光芒,她默默伴在殿下的身邊這麼多年,他從未如此關注過她,可如今,竟對一個小小的物件如此上心,讓她心中很是驚喜。
她對褚瑟說話時聲音依舊那麼輕柔,面對他忽然的關切,她緩緩道來:「此環佩乃是扶歡初到相朝時,一位舊友所贈,他對扶歡……很好。他還曾答應扶歡,若是以後遇到難事,可憑此物件尋他,他定然會護扶歡周全無虞。」
褚瑟看似遺憾一嘆:「原來是如此貴重之物,那本王便不強求了。」
他嘴上雖是這麼說的,但那雙看向姑娘的眼神,卻透露出勢在必得的決心,磐石一般不可逆轉。
「殿下這是哪裡的話?」扶歡看出了褚瑟的意思,便立刻取下腰間的環佩,交到他的手中,「從跟隨在殿下身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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