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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去一身的狼狽後,她趴在溫軟的床上,四肢張開像是一個「大」字,貪婪地佔據這張床的每一寸。
這是連月來她第一次住店,其中美妙滋味不言而喻。她心中對偷了別人荷包的最後一絲忐忑和害怕也被此刻鋪天蓋地的舒適壓過。
她僥倖地想著,一個荷包而已,那公子看著就有錢,丟了想必也不會計較。
感謝那位公子,讓她擁有了片刻的棲身之處,這間客房簡直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地方。一直以來,她都太想生活在一個能遮風擋雨的屋頂下,這樣她便不用流浪。燭燈下南衣端詳著手腕上的那隻鐲子。她堅信,只要見到章月回,她就能擁有這樣的生活了。
無處可去、無親可依的亂世之中,這是她唯一能相信的東西了。
南衣蓋上被子入睡,今晚,應該能做個好夢。
……
凌晨時分,天方矇矇亮,客棧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掌櫃睡眼惺忪地披著衣服出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個貴氣的公子,肩頭落著雪,眉目冷如霜。
「見過一個女孩嗎?身量不高,披著一件不合身的大氅,身上有傷。」
掌櫃愣了愣,他顯然是想起有這麼個女孩,看著是有些古怪,他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這個公子。
掌櫃將手裡油燈舉了舉,想看得更清楚一些,這才看到這公子身後還站著一個岐人士兵,顯然是他的屬下。
這麼一個中原人為首領,岐人為下屬的怪異組合,他直覺招惹不起。
「官人……請隨我來。」
掌櫃不想把事情鬧大,引來搜查就麻煩了,於是轉身帶謝卻山上了樓,開啟南衣所住的房門。
但房間裡空無一人。
謝卻山掀開被子探了探,被窩還是熱的,人剛走沒多久。他吩咐身後的賀平。
「立刻去大營調兵來搜,務必將此人找到。」
賀平頓了頓,他也沒想到一個小偷值得這麼多的兵力去搜,但公子素來運籌帷幄,想必那荷包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一刻不能耽誤。
「是!」
賀平立刻飛奔出客棧。
——
南衣驚魂甫定地跳窗逃到後院尋躲藏之地,心裡叫苦不迭——不就是一個荷包嗎?他至於天都還沒亮就尋過來嗎?
幸虧她風餐露宿慣了,素來警覺,聽到一點外面的動靜便立刻醒了,透過門縫看到是同舟的那位公子,立刻明白他來幹什麼,於是跳窗跑路,堪堪躲過一劫。
可那位公子身後為什麼還跟著一個岐人?他明明是個中原人……他會是什麼身份?為什麼非要尋回荷包……難道是荷包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南衣正看到院中有一口井,井蓋虛掩著,她便順著繩子鑽到井中躲避片刻。
沒想到這口井竟然是枯井,井底不深,南衣直接鬆了繩子跳下去。剛想往幽深的井底探索,南衣忽然感覺到一把冰冷鋒利的刀刃貼在了她脖子上。
南衣身子一僵,手上的動作頓住。
「別出聲。」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
井底有一條地下河,但河水已經乾涸,露出了被沖刷得無比光滑的河床。河道邊的巖壁上,放著一盞微弱的燭燈。
南衣貼著刀刃緩緩地側臉,借著昏暗的火光,她這才看清了井底忽然出現的男子。
他胸口有一個巨大的傷口,雖已包紮好,但仍在往外滲血,似是傷得不輕,他的臉色看上去亦十分蒼白,握著匕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外面有人在追我,我只是想躲一會……求公子收留我片刻。」
龐遇上下打量南衣,這樣一個少女確實很難讓人起疑心,他緩緩將匕首收了回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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