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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她才去潞陽鎮敲響了秦家的大門。
可這些天過去了,她甚至不敢回憶這件事,計劃到底是什麼?成功了嗎?她埋在樹下的資訊,被陵安王看到了嗎?如果陵安王被抓,她會是那個千古罪人嗎?她很恍惚,她只是一個小賊而已,從來沒想過和任何驚天動地的大事扯上關係。
直到此刻刺骨的湖水把她置身於相似的寒冷之中,她忽然又想起了這些事情。
……
很快,南衣就被撈上了岸,候在一旁嚴陣以待的女使立刻將厚氈子給她裹上,又遞上熱薑茶為她暖身。饒是如此,南衣還是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快,快帶少夫人去換衣服。」
在一旁差使人的女人是謝家長房三姨娘陸錦繡,她長相溫婉,動作之中卻透出幾分爽利和決斷。
南衣稀里糊塗地被女使們簇擁著往前走,一張張全是極其陌生的臉孔。
大概是感受到了南衣的惶然,陸錦繡主動上前,朝她寬慰地笑了笑。
「方才官兵在喜堂裡搜查刺客,唯獨少了少夫人,大家都以為……」陸錦繡點到為止,「卻沒想到少夫人是個如此貞烈的女子,竟要為了大公子殉情。」
南衣心裡的石頭稍稍放鬆下來,她的這番表演,至少有人信了。可她環顧四周,已經沒了謝卻山的身影。
——
鶻沙站在高處的城牆上,這個位置正好能眺望到碧瓦朱甍的謝氏望雪塢。
曲折的走廊連著庭院,模模糊糊的人影穿梭在屋簷下,即便出了巨大的變故,大世家的氣勢和端莊也依然在。
那兩個混入喜堂的細作回來了,正在對鶻沙匯報:「將軍,謝衡再已死。」
「你們動的手?」
「說來也奇怪,知府和卻山公子忽然到來,我們沒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但謝衡再就這麼暴斃了,大夫說他是死於急火攻心,身上沒有任何外傷,也不知是否有別的隱情……」
鶻沙並不驚訝,嘴角反而露出一個意料之中的冷笑。
「知府借追查謝衡再的死因帶兵包圍瞭望雪塢,但裡裡外外搜查了一遍,並沒有找到陵安王的痕跡,如今士兵們都已經撤出來了。」
「看來謝家也沒有接應到陵安王……」鶻沙若有所思,「應該是有人通知了陵安王山谷裡有埋伏,但來不及通知謝衡再,所以謝衡再也不知道陵安王不會出現,不然不會增派那麼多死士,一看就是要魚死網破的樣子。」
「但是……誰通知了陵安王?難道我們軍中有奸細?」
鶻沙閉眼,腦中飛快地思索著。
他深知情報的往來影響著戰局的走向,從他們拿到了謝衡再接應計劃的諜報,決定將計就計甕中捉鱉開始,他便有意封鎖訊息,除了極少數心腹知道計劃的地點和時間,其他士兵都是到出發前才知道要去哪裡。
看上去鶻沙是個火急火燎的糙漢,實際上他心細如髮,觀察力敏銳。
他腦中將隨軍的所有人都過了一遍,越想越覺得每個人都可疑,尤其是謝卻山。
說實話,即便謝卻山為岐人王庭效忠多年,但鶻沙對這個中原人還是沒多少信任,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可從謝卻山接觸到那封瀝都府的情報開始,鶻沙便用各種理由監視著謝卻山,盯著他的一舉一動。謝卻山確實沒有任何契機往外遞訊息。
鶻沙想到那天謝卻山的荷包被偷,可那個小偷,接觸過情報的龐遇、包括客棧裡的所有人都已經死了……
那到底誰是奸細,是誰通知了陵安王?
勢必要揪出這個人,千刀萬剮,否則以後的行動,步步都會受掣肘。鶻沙面色一狠,一拳狠狠砸在磚牆上。
——
謝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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