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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才千鈞一髮的時刻裡,她腦子飛快地轉著,完顏駿在她說出診斷之後才懷疑她的,那就說明她的判斷錯了——難道是這裡面的人絕對不可能有喜脈……
這時她感覺到帳子似乎動了一下,她垂眸瞄到帳子下露出半隻靴子的頭,似乎是男人官靴的樣式,這更確認了她的猜想,她才大著膽子挺直腰板跟完顏駿講話。至於這什麼尺脈寸脈,都是先前背下的一些關於脈象的描述。
帳子裡傳來一聲輕笑:「倒是個有點本事的女醫,整個瀝都府敢戲弄完顏大人的,恐怕也就只有你一個了。」
這個熟悉的聲音在南衣耳邊如同平地一聲驚雷——是謝卻山?!他沒認出自己吧?
南衣心裡頭一驚,想著自己已經偽裝過了聲音,都是故意粗著嗓子在講話,隔著帳子,謝卻山未必能認出來。如果認出來她,怎麼可能不來揭穿她?
他只是放了她,可沒讓她去與岐人作對,要是發現她是秉燭司的人,在完顏駿府上扮作大夫,不得扒掉她一層皮?
南衣更小心地藏了藏原本的聲音,拱手回道:「小人不敢,只是以為完顏大人愛開玩笑,故而投其所好。」
南衣的目光緊張地盯著帳子後的那團陰影。
謝卻山忍不住發笑——她不會真以為換個嗓音就他就聽不出來了吧?她進門一開口他就知道是誰來了。
怕嚇著孩子,謝卻山還是不逗她了,快些給她個臺階下吧。
「完顏大人,您覺得如何?」謝卻山不再做陳述,把這個問題拋回給了完顏駿。
多疑者,別人越多說就越不信,必須讓他自己想明白。
緩緩的,完顏駿揮手示意侍衛們退下。他盯著南衣,對這個一來就不低調的女醫還是有些疑心,但又覺得這人是有幾分本事的,不然哪來的這個傲氣跟他叫板?
她的來歷經過層層把關,都是清白的,完顏駿到底是說服了自己,反正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個小女子,翻了天不過如此,當下最重要的還是要給徐叩月看病。
「近來府上不太平,萬事都得小心,大夫莫怪。只要你能治好帝姬的病,就算是漢人,我也重重有賞。」
「多謝完顏大人,小人必定竭盡全力。」
「隨我來吧——卻山公子,你先喝杯熱茶,我去去就回。」
這時有兩個女使上前,緩緩撩開了垂下的帳子。
南衣先看到了案上那雙修長的手,青色的袖邊,腕上纏了一圈紅線,指節隨意地搭著。
瀝都府何其大,兩個分別的人可能再也碰不上一面。沒有任何由來的,南衣只覺得這種重逢讓人心頭湧上一陣澎湃。她想看看他,可她知道她絕不能在這裡被謝卻山揭穿身份。
她能被送進來,是秉燭司在背後做了極大的努力。雖然扮作大夫是過於冒險的無奈之舉,但當下時局特殊,完顏府守備森嚴,也只有這個辦法能最快速地接近徐叩月,她不能功虧一簣。
在帷帳徹底撩起之前,南衣轉身跟上了完顏駿的腳步,不再回頭看。
入了裡屋,南衣終於見到了高熱昏迷的徐叩月。
比起上次相見,南衣覺得她又清減了不少,每每見到她,心底便泛起一陣唏噓,她總是不自覺窮盡她的所見所聞去想像一個王朝的帝姬是如何在千嬌百寵之中長成最嬌艷的一朵花,再與當下的孤零相比,備感無力。
她不敢在完顏駿眼皮子底下展露出太多的情緒,放下藥箱,跪在床榻邊,熟練地表演那一套望聞問切的動作。趁著檢視徐叩月舌苔的工夫,她將一粒藥神不知鬼不覺地塞入了她的口中。
完顏駿焦急地站在南衣身後,見她一套動作終於完成,忍不住問道:「帝姬如何?」
南衣原先準備的是「喜脈」的說辭,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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