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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想我好啊?」離著這麼近的距離,南衣幾乎能在他的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她貼著他的耳朵低低地、一字一頓地道,「你是不是根本不想我死,謝朝恩。」
這個在她腦中盤旋已久的問題,甚至沒有經過太多的思考,就脫口而出。
第81章 莫回首
離鄉太遠的遊子,會丟了自己的名字。
被重新喚起時,彷彿一個叩開心門的咒語,在這個名字之下,你必須誠實地面對自己。
謝卻山素來抗拒誠實,然而此刻在一個少有的劣勢裡。
他竟有些高興。
帷帳之下仍是安靜極了,恍惚似見遠方,有一滴水墜入湖泊,湧起千萬層無聲的漣漪。
南衣能聽見自己越來越重的心跳聲。
她是在為那個答案緊張嗎?
章月回的話若有似無地盤旋在她心裡,她不曾從那樣旁觀者的角度看待過這件事情。把所有的情緒都忘掉,話是會騙人的,動作也會,不要看他說了什麼,而要看結果是什麼。
結果就是她安全地離開,還救下了禹城軍。謝卻山這樣一個算無遺策的人,怎麼可能給她留一線生機。而玉鐲偏偏就是他打碎的。
現在想起這些細節,才覺得其中可能暗藏玄機。
他還把她從歸來堂救出來,讓她好生養傷。她分明能感受到他是要她好的。
初見時她畏懼他,跪著仰視他,再見時她只想逃離他,卻被逼著站在他身邊平視他,而這一刻,她羽翼豐滿,分明能展翅高飛的時候,獨獨只俯瞰著他的臉、他的眼,恨不得能看穿他。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這很重要。這關係到她是因何成為現在這樣的人。
「是不是你故意打碎了鐲子,讓我去給禹城軍報信的?」她怕自己問得還不夠清楚,又追問了一句。
哪怕現在並不是一個坦誠布公的好時機,她依然迫不及待地要問。
她的聲音很輕很輕,言語間急促的熱氣撲在他耳邊。
謝卻山終於敗下陣來,心虛地躲開了她直勾勾的注視,臉上卻是傲嬌了一下:「哼,還算有悟性。」
南衣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承認了!她本以為要從他嘴裡撬出一句真話是件難如登天的事情。
「你嚇死我了——」意識到自己的聲音都不自覺大了些,她連忙剋制地閉上嘴。
謝卻山聲音裡忍著低低的笑意:「人已經走了。」
南衣瞪他:「那你還不放開我。」
謝卻山氣定神閒地瞧著她,手依然攬著她的腰,道:「我都賣國求榮了,就算真的金屋藏嬌,也不過分吧?」
南衣傻眼了,她這是搬起石頭咋了自己的腳嗎?她又有點摸不準謝卻山是什麼意思,好像是調笑,好像是認真的。
她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那個最親密的接觸,可那是一個巨大的疑團,糅雜著複雜又諸多禁忌的心情,她總是下意識地逃避,不敢去深究。
「那天……不都是假的嗎?」
謝卻山僵了一下。
他是在逗她的,也不可能真的金屋藏嬌,可他就是捨不得放手。他被今夜的旖旎迷住了雙眼,在一條危險的界限邊遊離。而她一句話,把他一下子拽了出來。
是啊,不都是一場戲嗎?戲裡那一點微不足道的真心,何必與人說。
「當然是假的。」他坦然地承認,輕輕地鬆了手。
南衣感覺到腰肢上的手掌移開了,束縛消失了。聽他承認了一切都歸於假的,她心裡壓著的負擔終於也能卸下來了。木屋裡的那個吻也是假的,驚世駭俗的愛也是假的,這是最輕鬆的一種理解方式,不是嗎?
她手忙腳亂地坐起來,理了理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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