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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血脈相連的家人。
「你說。」她的聲音也柔和了幾分。
「能不能幫我去找幾位城裡治外傷最好的大夫?」頓了頓,謝卻山繼續道,「不要被人知曉。」
「誰受傷了?」甘棠夫人眉頭一跳,只覺不妙。
謝卻山沒回答,就這麼站著。
「知道了,會幫你去辦的。」
得了應允,謝卻山才離開。其實他也沒有底,做這手準備有用沒有。
一路麻木地回到自己的房間,在案前生生坐到黃昏。
若是歸來堂退讓了,今天之內一定會把人送回來,但是沒有一丁點訊息傳來。謝卻山的心跟著落日一起沉到了黑夜裡。
他意識到,對面是一個比他還瘋,還要敏銳的賭徒,不肯退一步,甚至押了更大的籌碼上桌。他沒有想到章月回對他的恨意這麼深。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個世道最不缺的就是一無所有的瘋子。
那他呢?他是局中人,亦是能決定賭局走向的人,是贏是輸,全憑他的決定。
……可他未必能做出正確的決定。
這時,一股若有若無的焦味隨風送了過來,謝卻山回神。疑惑地推開窗,卻見前頭的小院升起濃煙——那是南衣曾經住過的院子。
謝卻山一驚,以為是起火了,想也不多想,直接從屋頂掠了過去。
竟是女使們在院中燒東西。
謝卻山從屋簷落下,厲聲呵斥道:「你們在做什麼?」
女使們連忙退後行禮,為首的那人道:「家主,前些日子少夫人突生惡疾移去了莊子,陸姨娘說,怕房中的東西也染了疫,叫奴婢們將衣物都拿出來燒了。」
目光掃了一眼,火盆裡燒著幾件半新不舊的衣服,才說話的工夫,火舌就將衣服吞沒了。
謝卻山煩躁得很:「人又沒死,燒什麼!」
女使們被呵斥得不敢出聲,一個個都怯怯地低著頭,不知道家主忽然發得哪門子脾氣。
「都下去。」
女使們轉眼就撤了個乾乾淨淨,院中只剩謝卻山一人。
他望著火盆發了怔,心想她若知道自己的衣服被燒了,該心疼死了。
謝卻山別開眼,她的房門大開著,他鬼使神差地就往裡面走。房間被人翻了一遍,亂糟糟的,只有微末處的痕跡處還留有主人生活過的痕跡。
桌角的胭脂盒也沒來得及蓋上蓋,木梳縫裡藏著幾縷長發,一切都尋常得很,彷彿主人今晚就會回來。
謝卻山繞到屏風後,書桌上亂糟糟的,文房四寶沒規矩地亂放著。毛筆還沾著墨,凍得硬挺,筆擱旁放了兩塊硯,一塊是個尋常硯臺,另一塊卻精緻得有些格格不入。
謝卻山想起來了,這是春宴那天,宋牧川送她的硯臺,但拿起來一看,卻見上面刻著一行娟秀的字「願長嫂平安喜樂,長命百歲」。
謝卻山愣了愣,才意識到這不可能是謝小六的手筆,應該是秋姐兒送給她的,想來是感謝她救了三叔。
但為什麼會從宋牧川這裡遞給南衣?
有一些久遠的,沒留意過的事悄悄在他腦海里連成了線。他之前好奇宋牧川和南衣的淵源,就派人去查過,得知在宋牧川進入秉燭司的前一天,他跳過河,正好被南衣所救。
也許就是那一天南衣出門的時候,身上帶了這塊硯,然後落在了宋牧川那裡?後來那次,她去虎跪山是為了跟蹤二姐,身上不可能帶著硯。
她尋常出個門,為什麼要帶著這東西?而且那天,她還偷了陸姨娘的東西。
有個答案呼之欲出——為了籌到現錢。
原來在那個時候,她就鐵了心想走了,卻被他的話留了下來。因為他承諾她,會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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